第7部分 (第3/5页)

喝这个?”一只长长的胳臂取走了她用来取暖的杯子,一口喝尽。“浓茶不适合生病的人。”

“你回来了。”

是她想得太出神吗?一点都没有听见他进屋里来的脚步声。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不合礼教啊。

“我听管事说你又不舒服了。”

也不过几声咳嗽,连管事都知道了。

他一到家胡相就先同他报告这事,果然还在房门外头,就听见她隐忍的咳嗽声。

“只是几声咳,把痰咳出来就没事了。”

“药有按时吃吗?”

她纤细的肩膀像是一压就会断,不忍她久站,他拉出一张椅子按着她坐下。

“大夫交代的药已吃过四帖,我想过两天就没事了。”

他浓黑的眼睛为什么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这让她觉得困窘。

“药,很苦吗?我会交代芽儿以后给你多泡些润喉的饮品。”

他怎么问这个,药有甜的吗?

“往后吃过药就含些这个。”千部树从怀里拿出个锦囊袋递给她。锦囊袋里装的是仙渣甘草,去苦味,平常多吃还能生津解渴。

“别再为我破费了。”她接过来。

她在这里吃穿用度全都看他,他待她已经够好了。

“那不算什么。”

是距离太近的关系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浑厚的嗓音听进她耳中,像绵绵的蛊惑,使她有种错觉,如同情人的耳边细语。

“我……我……去把窗子打开。”她快要晕眩了,一定要找些什么事情来分散自己变得奇怪的注意力。

“你紧张什么?”

她力图镇静,“我是想……把窗子打开,空气比较好。”

他的眼光存疑。“你好像忘记自己得的是风寒,不能吹风吧。”

他若有似无的接近令她精神更为紧绷,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要怎么想?

“一起出去用饭吧,孩子们已经在外头等了。”

她很紧张,是他给的压力吗?她仍然放不开自己被教条紧紧拘束捆绑的心是吗?那么,他就不能再用温吞吞的方式要她的心了,这样耗下去怕是一辈子都只能远远观看,触摸不到。

“哦,好。”

她怔怔的起身。

他的脸色沉了,是她言词上有所错误吗?

心不在焉的想着,因为紧张而紧绷的双腿却在离开凳子的同时失去了力气,眼看就要摔得难看——

千郁树大手一伸,在千钧一发之际抓着她的腰,使她免于落难。

她的牙齿开始不听话的打起架来,喀喀喀……

他把她拉入怀里,大掌的热力马上传到她的四肢。

“就是这样不小心!”他的口气很不好,动作却是如斯轻柔,怕一个力道太大,伤了怀中柔软细致的骨架。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心跳的狂颠,几乎要止不住。

“我差点忘了事,”她从袖底捞出一张纸,手抖得厉害。“这是今天来客的名册,还有礼物清单,你收着,好让人回礼或定下回拜的日期。”

千郁树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慢慢的松开她。

接下来戚浅秋慢条斯理、一字一字的将今天来访的客人说了明白,怕他因为人多而混淆,还把对方的特征说个明白,直到声音不再抖动,恢复平常的语调。

她居然把她的兰心惠质用在这里——千郁树支着头,突然发笑。

他的笑看在她眼中,无比怪异。

他为什么笑?凭良心说,他笑起来真好看,所有坚硬的线条都放松了,让人生起想去抚摸的欲望。

一瞬间,她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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