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我见过她了。”凌柄如终于沙哑出声,放下手中的剪刀,推动身下的木轮椅,“你可以不断娶妾室来气我,独独她留不得。”他安静道,木轮子“辘轳”声中,露出那一双用薄毯搭着的残废的腿。

“气你?”凌弈轩盯着他那双已经萎缩无力的腿,剑眉一挑,掀唇:“我犯不着气你,你该最明白我为什么要娶这些妾室,又为什么在你屋子里摆这两口黑坛。”

他笑,盯着凌柄如脸色大变的老脸:“这两口人彘黑坛是我特意让人打造,其中一口是为你准备,另一口,则是尹诺雨或者这个新妾的。”

(人彘,即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第十九章(修)

凌柄如的脸,立即血色尽失。

“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日子。”男人眸中划过邪魅,十分满意老者的表情,而后大腿一迈,负手走出去。

木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阖上。

月往东移,夜凉如水,等出那个密闭的房间,他才感觉到点点的胸闷。而下腹处,有阵阵灼流涌过,淌过他微显冰凉的身子,提醒他目前的状态。

又来了。这是股狂热的情潮,一出现就势不可挡,他新娶的侧夫人满足不了,璃落也不能,任何大寮国的女子都满足不了,只有……呵,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很像暗夜里一头落魄的孤狼。

“少主,冥熙已将解药呈到少主的寝房,请少主速速服用。”他的隐卫(即他的心腹)南国冥熙,手执君子扇,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边,一如往昔在月圆之夜从南诏赶过来,为他送解药。

“解药?”他一愣,双眸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紫色幽光,突然笑道:“我从不信这笪孷的巫术,却不曾想它真的让我生不如死,冥熙,你说我到底错在哪里?”

冥熙敛目垂首,没有作答。

他也不需要冥熙的答案,陡然转身,大步往东院的寝居走。

等走到灯火通明处,只见得他深邃的俊脸上已恢复一片冷色,又哪有一丝刚才的凄怆?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依旧流转着幽冷的紫光,冷峻中带着妖魅,不似平日的他。而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很痛苦。

那种痛苦不是内伤未愈,而是魔障噬心,阵阵情潮在体内翻涌,噬他的经脉,吞他的内力。

这种强烈的情潮曾经是他兴奋的天堂,而现在,却是他永无止境的地狱。

“吱!”他推开房门,一如既往在月圆之夜看到宽大红木榻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陌生女子,视线熟练锁在女子白嫩的背部,眸子冷下来。

半只血红鬼面蝴蝶,张着獠牙,栖在女子背部,栩栩如生,翩翩欲飞。

那是笪孷女子代表处子之身的守宫砂,妖艳异常,魅惑横生。一旦成为他的人,那血红色就会褪去,变为斑斓,转而变淡。而半只鬼面蝴蝶代表女子为笪孷平民之女,整只,则代表笪孷公主或皇族。

他的薄唇嘲讽勾起,朝榻上的女子走过来。

“爷。”女子原来是醒着的,一直保持着趴卧的姿势,将她背上那半只蝴蝶与娇好的身段展露在男子面前。而后坐起,如蛇般朝男子缠过来。

他眸中紫色幽光更冷,陡然将女子从榻上拽下,一把压到了墙上。而后直接抵着墙,毁了那半只鬼面蝴蝶。

呵,他即将在侧夫人刚进门的前脚,纳进第八房侍妾了。而这个面子,他谁也不会给,因为前面的六个侍妾都是这样来的,而这些侍妾往往都活不过七日,除了璃落以外。

*

翌日,春阳出奇的火辣。

轻雪大清早让善音和落音两个丫鬟从榻上拖起,梳理,着装,轻描娥眉,而后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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