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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盡頭，有閃爍的車燈靠近。

r crazy卻沒有絲毫驚慌，看著布朗先生的眼睛說:&ldo;從您按下警鈴到現在，他們過了七分三十八秒才出現，簡直是對&l;效率&r;這個詞的侮辱。&rdo;他轉頭看向r gun，揚了揚下巴，&ldo;交給你了。&rdo;

r gun沉默地點點頭，掀開上裝，露出夾在皮帶上的七支槍。他抽出兩支，眯著眼睛，對準駛來的警車。

&ldo;砰砰砰……&rdo;

槍聲將夜的寧靜震得支離破碎。鳥兒正要落回枝頭，卻被槍聲驚得撲騰向上，徹底消失在昏沉的夜幕里。當槍聲消失時，警車的鳴笛也止息了。四輛警車全部失去了控制，左右衝撞，直到撞到牆壁才停下，裡面沒有人爬出來。

&ldo;這個鎮上有十七個警察，r gun總共開了十一槍，&rdo;r crazy滿意地笑了，&ldo;所以，父親，您應該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吧?&rdo;

&ldo;你、你……&rdo;失去了對警察的指望，布朗先生的臉色也變得灰白，&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

&ldo;哦，父親，您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您的。我們是您的子女。&rdo;

&ldo;父親。&rdo;另外五個人同時低聲說。

&ldo;但是，這個小鎮上的所有人，都將死去。您會看著整個過程。您拍恐怖片，不就是想探討人性有多麼惡劣嗎?今夜，您會知道答案的。&rdo;r crazy緩慢地說著，燈光斜照，他的一半臉纖毫畢現，另一半卻隱在深深的黑暗裡，&ldo;動手吧。&rdo;

r bleed、r knife、iss po、r boo和r gun同時轉身，走向小鎮的各個街道。

8

布朗先生不願意去回憶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能看到紅色‐‐不管是粉紅還是深紅，否則就會嘔吐不止。

詹姆斯也沒有逼迫，安靜地等待著。兩年過去了，他比以前成熟不少，下巴上胡茬烏青，眼神幽藍深邃。他也比以前更瘦了，說話時臉頰的肉會凹陷下去。

一周之後，布朗先生才恢復過來，把r crazy帶著五個同伴作案的經過詳細地講了出來。

&ldo;這樣……&rdo;詹姆斯眯起眼睛，眉旁的褶皺重疊如丘，&ldo;他為什麼要花那麼大的力氣去克隆別人呢?他自己就是最危險的罪犯，怎麼沒想著把自己複製出來呢?&rdo;

&ldo;他……大概是因為自負吧。當初我為了引他出來，說要翻拍《黑西裝》，在晚宴上，他借普魯斯特的口說他是不能被超越的，甚至不能被複製。所以，我想他不會允許有人跟他同樣聰明，即使是他本人。&rdo;

詹姆斯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抬起頭，&ldo;您知道嗎?在r crazy搶走克隆儀前，我們就逆向獲取了那種技術?&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是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對付r crazy了‐‐他不肯做的事情，我們來做!&rdo;

雨夜，整個洛杉磯被籠罩在水霧朦朦里，高樓大廈靜默無聲，霓虹撕不開重重雨幕。這座城市似乎快融化了。

雨勢太大，市民不願意出門，這座不夜城也露出了疲憊之態。然而午夜剛過，一輛加長林肯就開到了療養院門口，兩邊車門打開，各下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