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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機器，&rdo;警察抓抓頭，&ldo;連根狗毛都沒有……&rdo;

江川點點頭。警察沒有證據，不會很麻煩。他說了聲謝謝，走進實驗室。

劉凱正坐在實驗室里，緊張地環顧四周，不時衝著某個搬東西的警察大聲喊道：&ldo;嘿，那台粒子分析儀不要動，線圈一旦弄混，整台儀器就壞了‐‐該死，說你呢，別亂按，我花了三個月收集的數據，按錯了就得全部重來……還有你，對對，就是你……&rdo;幾個警察都對他怒目而視。

江川走過去，把頭湊近到劉凱耳邊，低沉地道：&ldo;給我閉嘴!&rdo;

劉凱立刻合上嘴巴，在接下來的調查取證中，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由於找不到證據，警察只得悻悻收工，給個警告了事。江川一直點頭道歉，連聲說是個誤會，目送警察走遠。

警務飛車排著青煙，緩緩上升，到半空時又停下來。車窗降下，一個頭伸出來，對江川大聲道：&ldo;我終於想起在哪兒聽過你的名字了‐‐嘿，你主持的那個選秀節目真無聊!&rdo;

&ldo;慢慢吃，&rdo;江川用手指輕扣桌面，小聲提醒，&ldo;這裡是餐廳，不會少了你的飯菜。&rdo;

劉凱依然埋頭吃喝，&ldo;我連著做了三天實驗只吃了幾個麵包，當時不餓，現在一閒下來，肚子就像絞肉機在絞一樣。&rdo;他一邊咀嚼一邊說，聲音有些含混，江川很努力才聽清。

&ldo;你太拼命了。&rdo;他緩緩舒一口氣，端起紅酒杯，&ldo;那，有什麼進展嗎?&rdo;

&ldo;還沒有，超光速的研究太複雜了，即使採用曲率振動，也難以進行實驗。畢竟實驗室只有我一個人。&rdo;說到這個，他臉上的神情低落下來，吃東西的速度也變慢了，&ldo;白鼠都被用完了，我懶得出去買，恰好幾隻寵物狗跑進來，我就用它們做了實驗，全失敗了……&rdo;

&ldo;以後不要再這樣了，這次是運氣好，要是警察再細心一點，發現我們研究的是什麼，就有大麻煩了。&rdo;江川扣了扣桌子，語氣透著失望。

&ldo;那你得再給我些錢，去買新的實驗動物和儀器。&rdo;

&ldo;嗯，回頭我給‐‐&rdo;江川突然頓住，眼睛盯著餐廳大門方向。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那個叫吳夢妍的女選手。她仍舊穿著民國款式的旗袍，只不過換了種花色。江川心裡一動，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果然，在餐廳的西北角里，他看到了一身西裝的肥頭李。

&ldo;你在看什麼?&rdo;劉凱放了一塊肉在嘴裡，聲音再次模糊。

江川沒有回答，他端著酒杯，若有所思。早就聽說過肥頭李經常約漂亮的女選手，用製片人的身份許諾晉級名次，然後一夜風流。那麼，昨天肥頭李塞給吳夢妍的紙條，恐怕就是今晚約會的地址了。

這種潛規則在電視行業里早已不是新聞，事實上，節目的很多冠軍都是靠權錢色交易取得的。江川只是主持人，利益鏈里無關緊要的一環，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從不過問。但現在，看著吳夢妍走過去，他的心像是落下一片羽毛般空蕩蕩的。

&ldo;沒什麼，只是一個熟人。&rdo;江川轉過臉，以免肥頭李看到自己。

吃了一會兒，西北角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整個餐廳的人都向那邊看去。江川忍不住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