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没费什么功夫,把台清了,“承让。”

顾然不肯罢休,又叫人摆了。付子祺说力气不够,还是让顾然开球了。开球进了一个,又进了一个,定了花色。

等到付子祺,也不知怎么的,走位很准,连连进球。到了最后一个花球,有些挡住了。付子祺擦了巧粉,踱了两步,选了个十足刁钻的角度,加足塞,白球撞库两次,正中花球,花球缓缓落袋,白球跟黑八正停在一条线上。

付子祺轻描淡写把最后一个球结算了。

这时候,瞎子也看得出撞上行家了。

顾然勉强一笑,“你很在行啊。”

“今天运气好。”

付子祺没说谎,凭她的技术在完全陌生的台子上一杆清,无论怎么说都要点运气。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

她没有走的意思,自己摆了几个球,随意练起来。顾然很快恢复了风度,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几个人又回去卡座坐着。

半个小时,付子祺看着顾然带人走了,便停下来。

付子祺打车到樊如家,有几分醉了。

樊如开门时正在打电话,付子祺就自己到厨房倒水。

“在外面要注意一点,实在不行生意就停一停。你是我弟弟,人家都盯着你。这是要紧的时候,你明不明白?”

樊如的声音从客厅飘进来,冷冰冰,没有半点温柔。

付子祺心里明白,就着自来水狂灌了两口,凉水浇在烧热的脸上,抹了两把,头发也沾湿了,往下滴水。

樊如坐在沙发扶手上,挂了电话,付子祺走出去讨好地抱住樊如。樊如胸脯起伏着,好像气急了。

过了一会儿平静下来,扭过头来缕了缕付子祺湿了的头发,“没听说,你还很会打台球。”

风声传得这样快让付子祺意想不到,顾然总不能印�帕城鬃缘椒�缯饫锔孀础8蹲屿麈移ばα车溃�案咧械氖焙颍�腋�思掖蚴峭媲�摹W�瞬簧佟!�

“成绩好,又会玩,你那时候也是风云人物。”

付子祺不置可否地笑了,附身亲吻樊如。

樊如温和地回吻付子祺,付子祺浇了水的唇一片冰凉。

停下来,樊如站起来,摸了摸付子祺的头,“你跟顾然没什么好较劲的。我说这话真是为你好。”

付子祺何尝不知道,在自己和樊如的关系中,顾然连次要矛盾都算不上。然而,付子祺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压抑,克制情绪。在外面要装得天真,叫樊如“樊姐”,然后守着手机等她随传随到。这些樊如眼里的孩子气,只能让她更看不上自己。付子祺有时在心里怀疑,樊如可曾真的看得上自己,自己同顾然一流又有什么本质区别。书读了这么多年,说实话,樊如给人家做小老婆,她不是不介意。可笑的是,现在她对樊如又算什么呢,小三,小四,还是可有可无?

付子祺赌气似的拦在樊如面前,自己直线都走不准,却把她打横抱进卧室。

温存之后,樊如点了根烟。樊如并不总如付子祺期待地抱住她。付子祺觉得心里有点空,也下了床抽出一根,自己对着落地窗。窗前架了个画架,她的素描还差点意思。付子祺的画艺到底半路出家,色彩还没到拿得出手的时候。

窗外的江水安静流淌。付子祺想起苏子的名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前赤壁赋》传世,恐怕就在它一咏三叹一波三折。付子祺恐怕自己不能体会它结尾的境界。有太多遗憾,付子祺无力圆满。

听说聂先生明媒正娶的夫人没了。樊如这些天越发积极起来,四处奔走。付子祺到底希望樊如得到一个好的结局,至于自己又会得到什么结局,她不敢想。

这世界,所有烂俗透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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