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5页)
图纸依次完成了钢筋敷设,混凝土浇筑,以及铺贴玻璃布油毡防水层。
地铁工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此之前,地铁的设计方面出现过一个很大的纰漏,甚至险些延迟了开工。
在开工前的几个月,地铁一期工程的全部设计图纸已经完成。现在已经是中国工程院院士的王梦恕,那时还是交通大学的一名年轻教师。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地下铁道专业硕士,王梦恕受邀参与审定地铁设计图纸。
审定过程中,王梦恕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所有的设计图纸都没有考虑到贯通误差。这意味着,如果按照图纸进行施工,分别开工的两个乃至几个施工段,在最后连接的时候,断面位置可能错开。整个隧道将无法对接成一条直线。设计中,这个贯通误差本应在计算之内,但由于经验不足,少计算了将近20厘米。“可别小看这区区20厘米,如果不计算在内,就会造成隧道的宽度和高度不够,将来机车可能碰壁或碰设备。轨道也铺不上。”这一发现让所有参与设计的人大吃一惊。很多人立即提出质疑,不相信王梦恕的判断。
时隔多年,王梦恕对此深表理解,“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就意味着所有有关结构的3万多张图纸都要修改。对于奋战了好几年的技术人员来讲这是很残酷的”。但是,科学面前来不得半点马虎。为了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王梦恕利用当时正在施工的前三门水渠做了一个实验。这个水渠的断面都是直线断面。他把这些断面做了一个投影,投到平面上,参与实验的技术人员很容易看到,投影相差了二三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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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神秘地进行(2)
技术人员们终于认同了王梦恕的理论,并开始了紧张的改图工作。经过3个月的奋战,所有3万张图纸都改好了,原计划下半年开工没有耽误。“因为这个发现,局里专门奖励了我20元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提起这段往事,已经是国家地下工程带头人的王梦恕仍自豪不已。
北京站到石景山22公里的路段,几乎同时分段开挖。
由于是战备工程,工程的保密工作非常严格。但对于工程本身敞口放坡开挖的施工方式,保密的难度很大。针对这种情况杨勇指出,保密工作既要严格,又不能搞得很神秘。
虽然,每一个路过的北京市民都能看到施工的进程,但是设计图纸、数据等核心资料,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全程参与施工的张孟勋回忆,每个标段的施工技术人员只能得到各自的图纸,总图是看不到的。资料的整理和归档,则由专门的公安处负责。技术员领图纸需要严格登记,施工完毕后,无论图纸多么破旧都必须如数归还。“因为,即使看不到整个工程的总图,但懂行的人仍然可以按照单项数据推算出整个地铁工程的防护等级。”
即便这样小心,失密事件还是发生了。地铁工程局四处一队在整理文件时发现,一份实验段组织设计文件不见了。几天后这份文件又神秘地从邮局寄回。地铁工程局立刻在一队有关人员中进行调查。最后一名吴姓技术员终于承认,这份文件是他帮助印制后带回宿舍学习的。由于忘记文件应该放在什么地方,组织上又查得厉害,他既不敢留下又不敢归还,只好通过邮局寄回。经过调查,这名技术员是共青团员,家庭出身也比较可靠,带回图纸的确是为了学习,于是没有深究。但是,这一失密事件对地铁工程领导小组震动很大。杨勇亲自批示,一定要加强地铁工程的保密工作。
这个看上去有点“马大哈”意味的失密事件,却使地铁工程的保密工作上了一个等级。曾参与核心设计工作的王梦恕回忆,那时设计完毕,设计人员必须把自己的设计图纸和工作日记按页码如数上交。完整不缺页的资料还好说,那些零散缺页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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