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苏靖荷却是蹲下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正犹疑看着苏靖荷,有些抗拒,苏靖荷却是平静说着:“栗、子、糕。”
舔了舔唇瓣,苏正没有多久挣扎便转过身往苏佑那边走去,甜声道:“三哥,教教我怎么堆雪。”
才走到雪人跟前,却是脚下一滑,整个人砸在半人高的雪堆上,让苏佑半天的心血白费,气得他直跳脚,作势要找小弟算账,苏莨却是将苏正护在怀里,心疼五弟可有摔伤,只远远看着的苏靖荷捂着肚子笑开。
一家人的欢快其实很简单,兄弟姐妹一起,若永远不用长大,该多好……
苏靖荷仰头望着天际,一片蔚蓝中,仿若看见母亲的笑容,当年她们俩姐妹玩闹时,母亲便是远远地宠溺地笑看着她们,那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午夜梦回,总也忘不了。
…
吃过晚饭,天已全黑,按照往年惯例,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守岁,老祖宗因为年纪大了,熬夜不得,最早起了困意;孙姨娘抱着有些疲累的苏正回去时,这孩子还不忘嚷着要带走栗子糕,贪吃的模样惹得哄堂大笑;二太太与苏牧也是告辞;最后父亲是和秦姨娘一道走的,自从秦姨娘嫁入国公府,每年都是丈夫陪着守岁,这样的福气实叫人羡慕,可细想想,即便秦姨娘不在,父亲也没有去过荣华院。
苏靖荷却是拉着苏莨往荣华院去,今儿夜里她想回荣华院陪着母亲,赵姨娘身边还有苏佑陪着,她便借了苏莨和她一起,漫漫长夜也有人一起说着话,不显寂寞。
荣华院在府里最东边,天愈来愈冷,姐妹俩围在火炉旁,苏莨也算是在荣华院长大,二人慢慢聊着,愈来愈亲密。
“府上一年比一年人少,三房如今空了,大房也是冷清,想起去年曼荷还拉着我同她一起守岁,我们窝在被窝里聊了一夜,第二日都睡过头,大太太也由着我们,没一句训斥。”苏莨忆起当初,不禁感叹。
苏靖荷低头头看着炉内点点火星,淡淡说着:“曼荷最怕黑,小时候总和我挤在一个被窝里,被母亲发现没少挨打。”
苏靖荷自幼身子弱,经不得吵,那时的苏曼荷不懂,只觉着姐姐也该怕黑,即便挨打,也要偷偷去陪不能出屋的姐姐。
见苏靖荷有些伤感,苏莨赶紧安慰着:“大太太最疼三妹,若看见妹妹回京了,定很高兴。”
苏靖荷却是勉强笑笑,岔开了话题:“年后二哥就要娶亲了,我有听见老祖宗说过,待二哥娶了媳妇,便该张罗姐姐的婚事了,这是一生的大事,姐姐可得让赵姨娘上些心,方不会委屈。”
苏莨却是惨淡一笑:“姨娘上心又如何,这个院子里,属赵姨娘说话最不顶用,只盼老祖宗顾念,再无他法了。”
赵姨娘一屋子人,也只三弟得老祖宗的欢喜,其他,真是可有可无。。。。。。母亲还在时,尚能顾念着她们一些,如今更是凄凉了。
苏靖荷握过苏莨的手,安慰着:“姐姐不必太过忧心,总归是国公府嫁女,老祖宗心里有数的。”
“老祖宗心里哪记着我,我不比妹妹,妹妹投了个好胎,生来就是国公府嫡女,如今苏菀得罪了老祖宗,妹妹与谢家的亲事怕是*不离十了,谢三爷这样的人物,妹妹才是福气。我就不敢有奢求了,只盼妹妹能幸福,大太太和曼荷在天之灵也能安慰。”
“我一直记着姨娘和姐姐的好,年后等二哥的事情忙完,我给老祖宗说说,二姐心里可有人家?”
苏莨赶紧摇头:“妹妹说得哪儿话,我常年闺中,哪敢有心思……”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外头好大动响,几个丫头兴奋喊着:“姑娘,姑娘快出来看看,好漂亮的烟火。”
平日里难得看见烟火,苏莨很有兴致地推门出去,与苏靖荷并肩站在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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