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兴给人打工,后来承包了一个小饭馆。2003年3月,他买了一辆二手昌河牌面包车,拉黑活。他和惠金波也是在牌桌上认识的。

坐上车,惠金波、李俊麟、丰朝友去了黄村的一个市场买布鞋、帽子和口罩,去一个“一元店”买了胶带,又去老乡家找了几根铁管。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黄厂村,惠金波、李德运、丰朝友三个人戴上帽子和口罩,拿着铁管、电警棍去了乐园洗浴中心。洗浴中心亮着灯,从窗外可以看见有*个人围坐在桌边玩牌。他们没敢动手。回到面包车上,惠金波说了声:“今天没戏了,回家吧。”到家下车时,惠金波对李德运说:“明天还去,还用你的车。”把铁管留在了李德运的车上。

李德运已经明白了惠金波他们三个要干什么了,但他没有举报也没有劝阻。那时李德运并不知道,他要为自己看似明哲保身的行为付出怎样的代价。

5月13日晚上9点多,惠金波拨通了李德运的电话,李德运让妻子跟惠金波说自己喝醉了,去不了。妻子照说了。惠金波说:“去不了算了,我有点儿东西放老李车上了,待会儿过来拿。”

放下电话,惠金波对李俊麟说:“咱还得找个人,开车送咱去。”

李俊麟想起了王江庆:“小庆这些日子也缺钱,连他那车的贷款都交不上,找他!”

他给王江庆打手机,让他晚上12点前来接他们。王江庆是11点多钟到的。到李德运家取了东西后,几人上路了。惠金波告诉王江庆:“咱上乐园抢点儿钱,多了能有二三十万,少了也有七八万。”王江庆说:“能行吗?”惠金波说:“肯定没问题。”

王江庆竟然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同意了。王江庆的家庭条件比其他几个案犯都好,他出生在江苏省盐城市,后来跟随着父母落户北京。王江庆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也是最小的孩子,从小受着父母的疼爱。他高中毕业后当了兵,可复员的第二天,他就犯了盗窃罪。家人和社会都没有抛弃他。刑满释放后,王江庆找到了工作,还结了婚。但第一次婚姻只持续了两年。后来,王江庆又幸运地遇到了一个愿意和他牵手的人。这是一个比他小7岁的姑娘,真心地爱着他。第二次结婚后不久,他失业了。为了让他有个谋生的手段,经济上并不富裕的姐姐用自己的钱付了首付款,买了一辆桑塔纳给他拉活,在他挣不出来钱的时候,还为他交了好几个月的月供。确实,王江庆曾经很努力地趴活、拉活,尽可能多挣一些钱。或许这就是隗甫杰审讯时对他说的,他对自己的家有责任感,但他真正懂得什么是对家的责任吗?他的所作所为表明,他对自己的家,其实极度不负责任。

就这样,王江庆在2003年5月13日深夜11点多,和乘坐他车的人一起驶上了毁灭之路。

9。 被贪欲泯灭的良知

王江庆把车停在黄厂村西侧的一片小树林里,4个人戴上帽子和口罩,拿着凶器下了车。

他们走过一段田地,来到乐园洗浴中心的后墙。墙的东南角有一扇对开的铁门。李俊麟翻过铁门,从里面把门打开,让其他三个人进到院子里。

水之殇(10)

已是午夜,洗浴中心里一片漆黑。顺着墙根,他们蹑手蹑脚走到东南角的员工宿舍。第一间房子,打开手电照了照,没有人。第二间房子里面熟睡着锅炉工、他的妻子和母亲。妻子的怀里睡着他们不到4个月大的女儿。

李俊麟怕被认出来,在屋外守候。走进屋子,惠金波示意丰朝友和王江庆把锅炉工和他母亲的手脚用胶条捆起来,嘴也封起来。因为锅炉工的妻子抱着孩子,她只被捆住了脚、封了嘴。惠金波对锅炉工一家说:“都别动,和你们没什么事,我们找你们老板。”他让丰朝友留在屋里看守,和王江庆出了屋,招呼李俊麟绕过锅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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