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3/4页)
,我何曾淘气过,这回正是有正事呢?”
林海本就坐在边上听着,鼻子哼气道:“前儿闹着要把意园拆掉一半,建个演武场的是谁?这还不单淘气,越发作践人力钱财了。”林珩更是讪讪赔笑:“这不是因着原先的场子小,跑不得马,孩儿才寻思着要扩一扩。哪里敢拆了意园?一粒石头也不曾动得。”林母在旁边听他父子二人逗趣,笑个不住,回头对林海道说道:“你别混吓他。好孩子,到底有什么正事?”
林海这才揠旗息鼓,方才夸大其词,不过是逗逗儿子,博母亲一乐。他便是真拆了意园也无妨。侧耳听林珩说道:“父亲是知情的,上年先生便开始教授我们兵法,如今也学了一肚皮兵法在肚皮内了。但先生惟恐我们纸上谈兵,自骄自满,倒自误了,又想起孙武子女将的故事,有心叫我们效法先贤。命我们各择三十健妇为一队,操演练习、教授武艺。各施所学,俟一月再对阵厮杀,试验成败,评定高低,以观不足。”林海犹疑地看了林珩一眼,直言道:“你们先生没这么促狭,必定是你的勾当。”
林珩含蓄一笑,知子莫若父啊,回答道:“这是儿子的一点小想头。放翁有句诗说得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习兵法亦如是。”林海心怀大慰,拍手笑道:“你有此悟性,也算长进了。”林母见林海夸赞林珩,也欢喜笑道:“我当是甚么难事?这有何难?家里的仆妇多得使不完,拨几个给你操练也不当什么?你只管叫你娘拿了花名册去点人。”林珩笑道:“家里的仆妇原都有职司,倘或因着我调走了,老太太、太太使人倒不顺手了。何况这三十人是要按军营的规矩来操练,未免严苛辛苦,倒不好叫她们抱怨。”
秦氏一心为着儿子,生怕他落了人后,听见这是先生吩咐的课业,想了一想道:“后门那里倒住了一些没职司的婆子,珩儿看可不可用?一则家贫,许以厚利,她们也没什么不肯的。二则也给这些婆子找些差使做,免得他们白闲着,无事倒要嚼舌根,闹得家里不清净。”还有一样好处,在主子跟前得了重用,一则家人也连带着鸡犬升天,可谋些旁的好处,一则在一干捧高踩低的同事面前,也可扬眉吐气。
林珩笑着谢了秦氏:“还是母亲思虑周全。总叫她们有愿去的各自报名,母亲须得跟她们讲明了刀枪无眼的理儿。若是报了名,便不许反悔。不遵号令者,我必以军法治之。”秦氏推了他一下,笑道:“干你的正事去。当谁没读过《史记》不成,还不知道孙武子杀吴王姬妾的典不成?你看你娘何时给你添过乱,尽操闲心。”林珩果真嬉笑着起身,抬起脚便要走,回头道:“那我便走了。”林海喝道:“还不曾陪老太太用过晚饭,你又要到哪里去?”
林珩这才坐了下来,大家用过晚饭,方才散了。出了正房门口,林海携了林珩便往内书房去。时序清秋,天色暗得比夏日早些,深蓝的天幕中点缀着几颗明星,月亮却被云朵遮住了。两父子伴着羊角提灯的光芒老实走路,并不说话。到了书房,林海遣散众人,命他们候在外头,四下无人之际,才将胸中愤懑之气叹了出来。“先生可有说为何搬回内城来住?”
林珩摇头:“不曾说起。虽说比往年回城里的月份早了一些,但惯例每年冬天先生都是回内城消寒。”又隐晦点了一句:“庄子上每天狗都叫得厉害,先生怕是嫌不得清净。”林海若有所思,如今在郊外住怕是不安稳,天子脚下,竟至如此田地,真叫人可怖。林珩未雨绸缪道:“父亲,我想着,是不是让府中家将加紧操练?”
林海身在局中,何尝没有防备,幸好家中家将自有每日操练的规矩,多添半个时辰也不打眼,因笑道:“还用你说,早就吩咐他们了。”林珩却未释心中隐忧,还是有备无患的好,进言道:“不如让家中男仆也一道跟着演习武艺。一则可挑其中精壮勇力、武艺精熟之人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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