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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就是一愣,问那丫头道:“这药给谁喝的?莫不是紫烟姐姐病了?”
那小丫头摇头,“不是我们小姐,是嬷嬷病了,这才喝了药歇下。”
小桃认识程嬷嬷也两三年了,一直见她精神矍铄,从未见过她生病,便接着问那小丫头程嬷嬷是何病症,那小丫头皱眉苦着脸道:“乐姑娘,说起这事儿来也好生奇怪。就是前几日嬷嬷和紫烟姑娘傍晚时出去了一趟,天擦黑时便回来了,那晚嬷嬷不知怎的了脾气大得很,黑着脸将房里花瓶子都砸了,紫烟姑娘也不敢劝,只是在一旁看着哭,连帕子都哭得湿透了。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都不敢靠前儿,第二日生意都没做,关了店铺,嬷嬷就病了,请了大夫来说是什么忧思成疾,心火旺盛,还有些什么反正一大堆,我们也听不明白,只是这两日歇着喝药休养着呢。”
小桃此时便明白了**分,定是那晚程嬷嬷与聂老伯碰面被刺激到了,这心病才导致了身病。不过看样子在程嬷嬷心里聂川还是比较有杀伤力的,不是有那么句话么?爱则深恨则切,若是程嬷嬷对丈聂川早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又哪里会碰个面便回到家里大发脾气,甚至气病了。可不是在乎是什么?却不知程紫烟经过那日后是何心态?
小桃从腰间荷包里掏出块碎银,让喜鹊上重回街上买些水果和点心,就当是来探病的。她留下画眉在店面里看着绣娘扎花,自己上了楼上径直来到紫烟房间外。
就见房门开着,程紫烟斜倚在床榻上懒懒的拿着本花样册子翻看,眼神却迷迷茫茫的盯着前方某一处,手里翻着书,眼珠却不曾转动一点儿,分明是思想溜了号。门口伺候的小丫头见了小桃,忙将她让进来,紫烟这才看见小桃,忙从床榻上起了身来招呼她。
小桃任她拉着手走到床边坐下,想借机听听她心里话,便朝那小丫头使个眼色让她退下。那小丫头知道紫烟和小桃向来交好,再加上紫烟这两日总是神情恍恍惚惚的,似乎没什么精神头儿,如今见了小桃来了,知道她俩可能要说些私房话,便识趣的关上房门自去泡茶了。
小桃见紫烟神情蔫蔫的,一别萎靡不振的样子,便道:“紫烟姐姐,我方才听说嬷嬷病了。可要紧么,还有你我看着也病歪歪的,这是怎么了?”
紫烟心头有事,只是不好说出口来,虽说小桃和她要好,但是那些陈年往事件件盘根错节,复杂得很,而且还是聂家和程家的私事,她不方便对外人讲,只得强展出个倦倦的笑容来,“嬷嬷想是着了些风寒。没甚大事,我是这两日操劳过了些,略有些身子发沉,略歇两日便好了。”
小桃哪里听不出紫烟说的是推诿之词,也装做不知道,点点头道:“嬷嬷和紫烟姐姐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你姑侄两个都是女人本就生活得不易,没个帮手,再若自己不保重着身体,可怎么是好?虽咱们不缺那两个药石钱,只是这罪岂不是还得自己受着,何苦呢?”
不知这里哪句话触动了程紫烟的心事,她眼圈瞬间红了,便想掉泪,但小桃在跟前若问起来,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便咬着牙暗地里将眼泪又憋了回去,装做无事的样子道:“多谢小桃妹子关心,我没事,你不必忧心。”
小桃见她绝口不提那日是迎客来的事情,想是要装做无事人一般,但小桃既早已知道聂川和程嬷嬷还有紫烟三人的关系,紫烟掩饰的举动在小桃这里便宣告失败。小桃便状似无心的讲了几句闲话,又说自己刚才去了趟成美绸缎庄,买了两块好料子做衣裳,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看那紫烟虽状似听着,魂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游离模样,不禁好笑。
程嬷嬷既病了,又是长辈,她不方便追问对方当年的事,便早已决定在紫烟这里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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