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生出马,卫先生神通广大,一定能够把事情弄清楚的。”

阿花听了,居然很认真地望了我一会,而且眼神之中,竟然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之中,有那么一两分钟,没有向异性发出性的召唤。由此可看出,她的哥哥,在她的生命之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她肯定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因为她竟然在我的神情之中,揣知了我的心意,她道:“卫先生,我和我哥哥自小是孤儿,是他从垃圾堆里把我带大的,如果你能帮助他,我感激不尽。”

这几句话,正常之至,陶启泉立刻现出讶异的神情──我不知陶启泉认识她多久了,但可以肯定,这是陶启泉第一次听到她正常他说话,在话中居然没有夹杂著一著脏字儿。

我也很认真地回答:“我会尽力──你知道我过去的经历吗?我记述在许多书本中。”

阿花坦然道:“我懂的字太少,不多过一百个,看不懂书。”

我“哦”地一声,没有再问下去,在大城市中,像阿花这样遭遇的少男少女,成千上万,阿花与众不同的只是她具有如此诱人的外型。这些流浪儿的故事,都大同小异,不必详细描述了。道德家或社会学家或者会悲天悯人,同情他们,说他们可怜,但他们自有一套生活的方式和哲学,未必需要廉价的同情,只要求平等的对待。

我吸了一口气:“那不要紧,总之,有我,有陶先生,事情总好办。”

阿花瞄了陶启泉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竟是天然的骚媚入骨,看陶启泉如饮醇谬的模样,真叫人感叹女性原始力量对男性的强大作用。

陶启泉吩咐司机开车,他坐了下来,阿花肆无忌惮的坐在他怀中,取过酒瓶来,对著瓶口喝酒,又旁若无人地哺给陶启泉喝。陶启泉因有我在旁,神情略见尴尬,可是一点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不干涉他们调情,但有些事情必须先弄清楚,所以我道:“关于阿花的哥哥──”

阿花接口道:“我的哥哥叫阿水。”

我哼一声:“阿花、阿水,总该有一个连姓带名的称呼。”

陶启泉的神情,像是想阻止我说话,可是已经迟了。阿花身子一弹,站了起来──她青春洋溢的身体,充满了弹性,站起来之后。一手叉腰,双眼圆瞪,咬牙切齿地道:“没有,我叫阿花,我哥哥叫阿水,这就是我们的姓名。”

陶启泉连忙补充:“他们兄妹遭父母遗弃时,一个四岁,一个才几个月。”

我无声,虽然我想,一个四岁的孩子,也应该记得自己的父亲姓甚么,但既然他们的遭遇如此,自然也有权不记得父姓是甚么。

我挥了挥手:“好,阿水先生是怎样进了神经病院的?”

阿花扬声道:“他们以为他是疯子,但是我知道不是!”

我道:“你且坐在陶先生的腿上,我想,这些问题由陶先生来说,我会比较容易清楚。”

阿花没有说甚么,转身,像一头猫一样,伏向陶启泉的怀中。

陶启泉喝了一口酒:“说起来,话……也不算长。我认识了阿花,阿花说起她有一个哥哥,四年前跟人到俄国去做买卖,一直音讯全无,要我去探听一下。”

我呆了一呆,本地的流浪儿,长大之后,固然可以成为任何种类的人,但是一下子和遥远的俄国扯上了关系,也不免有点难以想像。

陶启泉又道:“恰好我有一个部门正在展开对俄罗斯的贸易,想来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也不是难事,可是开始时,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要我亲自主持,甚至惊动了俄国的好几个部长!”

可以想像,大豪富陶启泉一出马,有关方面,自然人仰马翻之至了。

陶启泉续道:“一直到三个月之后,才略有了眉目,说阿水不是在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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