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出手夹住一柄刀刃,身子一转,借力跃到那人肩头,长腿一扫,又踢中了三个人的脑袋,上下翻飞之际,苏淮年只看到他鸦青色的衣角轻轻扫落,再回过神来,他长身玉立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头发都不曾错乱一根,遍地却躺满了黑衣侍卫。
苏淮年震惊了。
凌小纪冲上前一把揪出了轿子里那人,义愤填膺道:“你是什么人?纵容恶仆当街纵马,险些撞了人反倒成了他人的错了?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瘦得像根竹竿似的,见了满地打滚的侍卫,眼神闪了闪,仍梗着脖子寒声道,“王法?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哪里来的刁民,还不将你的脏手拿开!”
凌小纪一个用力把他狠狠掼在地上,他真是气坏了,乌月城这般繁华,不曾想竟会有这样无耻之人。
“少爷,怎么办?”
凌煜看了眼狼狈躺在在地的众人,那瘦高个目露凶光,是个睚眦必报的长相。他用手揉了揉眉心,出门一贯秉持低调的原则,这一次竟然闹得这么大。
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他低头,却是那个被他救下又跑掉了的小乞丐。
那小孩子身高只到他腰间,一只手牢牢拉着他的衣袖,另一只手不停地摆啊摆。凌煜蹲下来,小乞丐看了眼地上那人,瑟缩了一下,在凌煜耳边道:“好心人,那个人、那个人是城主大人的弟弟,一向横行霸道的。”
凌煜一对剑眉皱了起来。
乌月城的衙门非常大气,黑色厚重的大门敞开着,门边两步远有一个牛皮制的大鼓,凌小纪上前拿起鼓槌,卯足了力气敲了三下,声音直传到大街尽头。
门口早已被百姓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
门口两个官兵见自家二老爷被人像小鸡似的拎着后衣领,早早进门通报去了。待鼓声一响,从里面涌出两列一十六个官兵,甲胄加身,两列大刀别在腰侧,十分整齐划一。
严令宽有些头疼地看着堂下站着的四个刺头,以及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弟弟。
他就严令深这一个弟弟,在乌月城有恃无恐惯了,老百姓忌讳他的身份,从来都是躲着的,今天这四人倒好,能把弟弟带的一队侍卫打趴下,又将人带到了堂上,真真难事一件。
他沉着脸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声音沉稳响亮,在宽敞的大堂中来回回荡,两边官兵又站得如同牛头马面,寻常人一见这阵仗腿先要软上一软的。
可凌小纪直直上前,“严大人,依我大鄢的律法,当街纵马伤人何罪?”
严令宽看了眼堂下的师爷,师爷顿时一个头如两个大,堂下被打的是城主的弟弟无误,那四个人是来状告他的无误,那么这律法,自己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苦着脸看了一眼城主大人,缩着脖子开了口:“按我大鄢律法,当街纵马伤人需杖打二十大板。”
凌小纪十分满意,又道:“那当街行凶又当如何?”
师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脸色越发不好看的城主,脖子又短了一寸,“当、当收押牢房一个月。”
“那么纵容恶仆行恶呢?”
师爷的脖子已经快缩到看不见,“当、当与恶仆同罪同罚……”
凌小纪两手抱拳弯下腰,诚意十足道:“城主大人,方才我们撞见此人纵容马车夫在闹市行快马,险些撞上一小乞丐。幸好我家少爷眼明手快,将那小乞丐救下,否则今日就要多一条人命。”
城主手指不住摩挲着惊堂木,脸上没什么表情。
“岂料人被我们救下后,此人的马车夫竟欲以马鞭伤人。行凶未果,此人又下令恶仆以多欺少,妄图杖杀我家少爷。原本我们并不想多事,救了人,也教训了恶徒便打算就此作罢,但听闻此人乃是城主大人您的弟弟,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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