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出制穴是用的何种手法,制的什么穴道?”

吕毅望了他一眼,道:“吕毅只知穴道被制,却不知被制何穴,何种手法。”

本来嘛,医生哪懂这些?

宫寒冰还想再问下去。

适时,古兰开了檀口,如今,她娇靥上的神色,不只是悲、哀痛,还布上了一层浓浓的寒霜,说道:“先生,现在古兰已确信家父被人所害,但不知先生那甘受多年痛苦、隐忍不言之语从何说起?”

吕毅道:“姑娘巾帼奇英、冰雪聪明,当知毒药或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误食,但那穴道被制,老堡主自己应该断无不知之理……”

二爷辛天风脱口说道:“老弟忘了他老人家口不能言?”

“我没忘记。”吕毅目光转注,淡淡答道:“口即或不能言,手却能动,老堡主为何不以手代口,将自己被害之处写在纸上,告诉诸位?”

二爷辛天风哑口无言,但旋即猛击一掌,道:“对,老弟高见!他老人家有遗嘱……”

“这就是了。”吕毅接道:“老堡主既可预做遗嘱,何独不能将被害之事也以类似方法告诉诸位?分明有所苦衷,隐而不宣,何况……”

目光轻扫环顾,道:“何况老堡主并非口不能言。”

此言一出,五师兄妹俱皆震动,古兰,她意犹难信,红肿美目凝注目毅,诧声说道:

“先生是说……家父卧病多年,一直可以说话?”

“不错。”吕毅点头,道:“吕毅正是此意。”

古兰立时愣住了,接着,缓缓垂下螓首。

刚才已听吕毅说过,乃父甘受痛楚,隐忍不吐,是为了她,是为了她这个爱逾性命的女儿而自甘身受一切,不愿透露半点被害之事。

这是亲情,这是父爱。

这等于乃父为了她,做了最大牺牲。

她惭愧,她歉疚,她悲痛,她……

可是,她如今能说些什么?说了有什么用?

孰不知,古啸天之所以能言而不言,另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这个原因,才是使他永远受人控制,不得挣脱的主因。

宫寒冰发问说道:“这又何以见得?”

吕毅答得简单,道:“根据诊断。”

宫寒冰没有做声。

“还有明证。”吕毅又说了一句,立刻转向古兰:“听二侠说,老堡主昨夜临终前曾开口说了话?”

古兰忍泪微颔螓首。

目毅目光环顾,道:“诸位可知老堡主为何多年不开口,偏偏在昨夜临终前开了口?”

诸人默然,他接着说道:“那是因为老堡主不敢说,为什么昨夜临终前敢了呢……”

仍然没人开口,他咽然一声长叹,黯然地继续道:“那是因为老堡主已知自己活不过昨夜,老堡主又怎知自己大限已届,活不过昨夜……”

“非关一般病人的直觉,乃是有人潜入此间,对老堡主下了毒手;为什么那行凶之人不早不晚偏在昨夜下毒手呢……”

“很明显,那行凶之人已知吕毅微微看出老堡主病因所在,为防事败,为绝后患,逼得他不得不下毒手……”

有意无意,目光再次环扫。

五师兄妹个个神情木然,状若痴呆。“那行凶之人自认看了先鞭,自认此着高明,岂不知适得其反,正好自己困住了自己,也斩断了自己阴谋……”

三爷燕惕突然插口说道:“老弟,这话怎么说?”

吕毅冷冷一笑,道:“老堡主已然仙逝,他无法再向老堡主身上施展阴谋,纵有再害别人之心,五位又有了提防,短时间内他还能从何处下手?”

三爷燕惕微微点头,默然不语。

吕毅却又是一声长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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