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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想设案坐坛,燃上几柱香,然后双手合实,闭上眼睛,乞求上苍,去点化那些极各别的,没有一点同情心的,生活腐朽奢靡的人,使他们变成一个穷鬼,让他们也尝尝挨饿受冻沿街乞讨的滋味。

从肝炎的施治看中西医取舍

我父亲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老中医,也曾是县乡医生们集中培训的辅导员。解放初期掌握医术的人相当紧缺,加上那时父亲对业务也很投入,所以当时他也是一个很风光的人物。平民百姓以及当地的基层干部都很尊重他,每逢往诊村民们总是对他很客气,唯恐待之不恭。

我也对父亲充满了崇敬之情,曾立志继承他的事业,并背诵了四百味、汤头歌、脉决等医学书籍。后来因为当时非常强调家庭出身,给我的人生蒙上了厚重的阴影,感觉干什么对我来说都不会有出路,所以就放弃了。

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在生产队劳动,那时候生活困难,粮食不够吃,就掺和一些榨完糖的甜菜和杨树叶子吃。到了秋天,家里掰了些嫩包米晚上煮熟,因为平常吃不到这么新鲜这样香甜的食物,所以那晚我吃得特别香。由于吃得过饱,再加上玉米也不太好消化,所以第二天就拉起了肚子,而且几天不见好转。父亲知道后给我把了脉,开了点汤药,服后真的就好了,从此我对父亲的医术和中医中药更加信服了。

我从小体质就很差,加上性格也不好,以及生活条件的原因,每天所摄营养经常抵不住一天的消耗。所以经常患有低血压的毛病。记得一次犯病,临村一个姓宋的大夫给我打糖时,他竟把针棒的针头拨下,用未经消毒的手指堵上针管,把葡萄糖倒进针棒里,然后再安上针头给我注射。当时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作为一个医生哪有这么干的,但我又没有勇气拒绝。我认为就是那一次给我种下了丙肝病毒,因为丙型肝炎多是血液传染,除此之外我不会有别的感染机会。

2000年春天的一天,我在我的果园用尖镐刨连山石水沟。没抡上几镐就觉得浑身冒汗,喘不上气来,心也要跳出来似的。平时干活身体不适和特别疲乏的时候也不少见,但我总会坚持着干下去,可是这一次我竟放下镐头就回去了。头脑中一点要坚持一会的意识都没有,哪怕是再坚持一下,这决不是我的性格和习惯。事后我也为此事感到费解,是不是我们天生就有一种不需要思考的本能决断呢?

回家后当然还是求助父亲诊治,看过脉象后他说我太虚弱了,所以才乏力心跳。然后父亲找出了压箱底的老山参又加进其它温补的药剂,熬好后我就按步就班的吃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苦药汤子吃了几天,病症非但不见好转,而且越见严重了。没办法我只得去了县医院,一查,丙型肝炎,转氨酶超常九倍。当时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考虑到自己的经济条件,我还是开了一些针剂回家点滴,其中有强力宁、维C、肌苷等。没想到拿回家父亲看后竟勃然震怒,又吹胡子又拍桌子:“肝炎不用消炎药,我干了快一辈子了,还没见过这样治的,你不用青霉素,就这些玩艺,打半年也白扯!”当时弄得我一头雾水,咱也不懂,那就加上青霉素打吧,后来才知道青霉素治肝炎病毒那才是真正的白扯。

还有一次,邻村的一位患者来找我父亲,这个人体质一直很好,大个子,胖瘦适中,而且还是一个非体力工作者。他自述的症状是心跳、乏力,而且食量并不见减少。经父亲诊断后给出的结论依然是气血两亏,可是遵照父亲的医嘱,该患者是进补的汤药一副副的吃,其病情却一日重似一日。后来那真是瘦得三根筋挑着一个头,洼下去一双大眼睛,细长的脖子往前伸着。无奈去医院一查,甲亢,住院、开刀、出院,过了些日子我再见到他,比没得病的时候还要胖了些,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变戏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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