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没好……” “叫我看看,伤得很重吧!” “在这里怎么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上次我太冲动了,真不该拿着录像带找到你家!”我说,“你恨我吗?” “恨!” “你惩罚我吧,我不会有怨言。” “怎么罚?” “怎么都行……用皮带抽吧。” “……我恨我自己不能恨你一辈子!不能恨得杀了你!” 我以为她会哭,但没有。她的眼睛异常干涩,眼泪好像早就流干了。 饭菜上来了,她拿起筷子,往嘴里划了一口饭,嚼了半天,就是咽不下去。终于,她放下了筷子,开始慢慢啜饮木瓜汁。她曾对我说过,她是个运动型的人,消耗得快,一顿不吃都不行。她还说,如果有一天她吃不下饭了,问题就严重了。 看来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多吃点吧,你看起来很不好。”我拿起汤匙,舀了饭,往她嘴里送。 “你不怕别人看见了……”她说着,就哽咽起来。 我颓丧地放下汤匙,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nbsp&;nbsp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走出“课余时间”,我和小满来到了校园南边的菜田里。放眼望去,视野里空无一人。强烈的亚热带阳光下,植物散发出浓郁的生命气息,搀杂着农家肥淡淡的异味儿。巨大的寂静之中,脚踩在田埂上的声音如同天籁。 穿过菜田,面前是一片坡地,坡地上是茂密的小松树林。我们爬上坡地,对面竟是一条小河,河床上长满了蔓草,开着紫色的花。似乎没人发现这片净土,我在校园生活多年,也没来过。也许是菜田里的粪味儿阻挡了人们的脚步。 我们并排在松林里坐下了。小满拣起一只长满小嘴的干松果,低头玩弄着。她看着干松果,我看着她,两个人都沉浸在无可名状的感伤里。过了一会儿,她甩了一下马尾辫,双眼迷离地望着我。 “你不是要看看我的伤吗?现在看吧!”说着,她丢下松果,把衣袖捋了上去,衣襟也撩了上去——双臂、背部伤痕累累,好在都已经结了痂。 “你爸凭什么这么体罚你?”我的一下子心抽紧了。 “不要怪他,”她平和地说,“在知道我喜欢女人之前,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他打你,你就能改了?” “能改……” “改成喜欢男人?” “改成木头。” “你在说什么!”她的这句话,像一根刺,扎疼了我。 “你把我扔了,我不当木头,除非去死了!” “别这么说,爱是需要缘分的……”我知道,我这句话实在太苍白。 “我办好了休学手续,休学一年。” “为什么!”我惊呆了。 “我爸妈要我在这一年里学会喜欢男人,他们认为这比学业更重要。” “你没意见?” “我要是有意见,他们就把我关在家里,等男人把我娶走……” “别说了,别再说了——”我的头痛得要裂开,赶忙抱住。 对小满无尽的愧疚,又一次压倒了我。小河鳞鳞的波光,唤醒了早已死寂的记忆。前年秋季的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认识了小满。当时我刚取得心理学硕士学位,开了个心理咨询所。刚开业时,生意冷清,我的压力很大,常在午后去校园放松。那个午后,我遇到一个在网球场练球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网球衣裙,马尾辫束到头顶,身姿矫健,青春逼人——她,就是当年的小满。 我们并没有立即搭话,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没有搭话。之后,每到那个时间,两个人必定同时出现,似乎是专门去等待对方了。后来,非常自然地,我先和她搭了话,得知她刚入学不久,是校网球队队员,和男朋友闹了矛盾,正在冷战。她天天一个人来球场练球,是为了发泄。 初次交谈没什么特别之处。她向我数落她男朋友一顿,我好言安慰她几句。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打那之后,她常在课余找我聊天,并无师自通地认出我是les。这使我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认定她骨子里有les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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