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注所能的爱我。

我也爱她,非常爱她。虽然我常笑她是天山童佬,但我真的爱极了她。

尤其是在情路上跌过跤以后,我才知道,这世界上唯一会无条件永远爱我的人,只有她而已。我愿意洗衣烧饭做家事,愿意赚钱养她,只要她还能够展现美丽又阴森的笑容就好了。

如果我是男的,说不定就发展出强烈的恋母情结足以写色情小说了。可惜我是女生。

我难过,非常难过,又生气又难过。看到她的滑板还摆在门后,墙边挂着她的白洋装,眼泪更是不能控制的流下来。

真不该骂她。她爱穿盖过脚面的白洋装就该多买几件给她穿,她懒得走路用滑板有什么关系?邻居被吓得心脏病发作,是他们精神脆弱,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被长发飘飘的老妈吓个半死,根本不是老妈的错。

正痛苦泪流,该死的门铃响了又响,都不给人伤春悲秋的。打定主意不理的,门外的人却不放过我,踹起门来了。

我大怒的拉开门…然后怒气更旺。

我那无耻的老爸居然盛气凌人的推开我,走了进来。这混帐,谁希罕他来上香?人模狗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先骗老妈帮他借了一大笔钱,迅雷不及掩耳的告上法院诉请离婚──说我娘没有履行夫妻义务,告她抛弃。

啧啧,高级知识分子。律师真是了不起的职业,拿来对待前妻再好也不过了。

但我没想到有个定律是这样的: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所以这个更无耻的律师先生,不是来上香的,而是来跟我分航空公司发下来的抚恤金。

你相信这种事情吗?万一将来他老了,我不肯养他,他还可以告我遗弃欸!真是太好了!

反正老妈不在了,我不用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一个箭步冲到阳台,我抡起扫把,并且懊悔应该放把斧头在家里,铁锤又急切中不知道摆哪了。

他追到阳台要抢,我抡圆了打了他几下,但男人的力气就是大,不但抢走了我手里的扫把,他还抓住我的胸口,用力把我推下阳台。

十四楼欸。

真是荒谬透顶。我才遭逢丧母之痛,又被禽兽老爸给谋杀了。

当我跟地面接触的时候,世界瞬间变成黑白的,颜色都被抽干了。我以为会很痛,但我眼前只有刺目的闪白。

最后映入我眼帘的是我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空白了多久,或许一切发生得太快,连疼痛都来不及感觉。

重新映入我眼帘的,是另一只苍白的、非常熟悉的手。我抬头看,是应该已经死掉的老妈。

她还是梳着公主头,白洋装,挂着美丽又阴森的笑。一手握着我,一手打直手臂,指着前方。

“…老妈,你这样子会吓到人。”我不得不承认,我妈很漂亮,但像是聊斋里头走下来的美艳女鬼。

她有些害羞的笑了一下,“不痛喔,鸾歌。呼呼,不痛…你爸爸只是一时激动,他没有杀你喔…”

我回头瞥了一眼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足以看到自己脊椎骨的尸体。用不着法医判定,这明显是谋杀。

“你没有死嘛。”老妈的逻辑向来很怪异,“你会继续活下去的。不然被自己的爸爸杀死,该是多么悲哀啊…”

“他是杀了我啊。”我无奈的说,“没关系啦…老妈,我跟你去吧。没有你我饭都吃不下…”

“你要长大啊。”妈妈拉着我的手,“你的寿命还很长啊,比什么人都长呢。不要恨你爸爸喔,心底有仇恨的阴影是不行的,被自己爸爸杀死会心理变态啊…”她叨叨絮絮的劝说,虽然面无表情,但我知道她的善良和温柔。

我让她拉着,一步就跨到一个三人病房。

病床上躺着两个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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