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页)

那些东西有些年头了,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他从没玩过,觉得新奇,对每一件都爱不释手。血奴也跟着玩得很开心,不觉就把惊疑忐忑都抛之脑后了。白莲花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糖,在一旁看着他们玩,不时指点一下。

后来二毛醒来,笨拙地从篮子里爬出,步履蹒跚地冲着一家三口撒娇打滚。被它这么一逗,屋里欢声笑语更多,长夜都觉变短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虽还不能对血奴说破什么,也算是团聚。白莲花却并没有觉得太过欣慰,面上有说有笑,实际心事重重。

想要恢复血奴的修为,需要另一位大神相助。

为今世上仅有凤皇和龙君二位大神。凤皇自从一万两千年前阻止妖帝乱世,到后来繁衍出严厉这根独苗,至今已经耗损不少修为,不足以帮她解禁。而龙君迦昱则是白莲花不愿、也不能求助之人。

故此血奴只能暂且维持废柴状态。

想要恢复血奴的记忆倒也简单,但是白莲花并不想让她记起某些人事,因为那于她破劫不利。而她那个死劫为期不远,只有短短十七个年头了。

天将亮时血奴打着哈欠回屋栓门,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翻看一遍,然后她脱了衣裳,对镜检视自己。手臂和腹部的伤疤据说都是琨瑶那厮给她造成的,背上的细小鞭痕是她当年对琨瑶这个正道中人发花痴,屠不评管她不听罚她所致。

而她颈后盖的那个戳儿——紫阳少君之奴,似乎能证明一点她的来历。且她还是处子之身,没嫁人这事也假不了。醒来之前遇见那段真切的人事又是怎么个情况?

虽然心事重重她也困极睡了。白莲花来时她正在发梦魇。

妖帝吃一堑长一智,吩咐屠不评派两个人轮换着,时刻紧盯她。白莲花却在他们眼前从容来去。

她还有个最大的疑问谨慎的没问,但她应该已经先入为主,因为醒来之前那个梦,因为梦里那个叫她安心的男人而对醒后人事疑心深重,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定然焦躁难安。

白莲花施展造梦之术,血奴的魂进入醒来之前一样的情境。被他点醒后血奴先是惊讶,后是惊喜,抱怨道:“你不是说要时刻跟着我,再也不让我走丢?”

“你每天都要丢一回。我真该拿根绳子把你跟我拴在一起。”他甚无奈的笑道。她则扑哧笑了,老实由他抱着从迷雾中去到竹屋里。

这次没有沐浴,直接压到床上演了几回活春宫。

事毕她思索一会儿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妖魔鬼怪,我是一只杀人卖血为生的狐狸精,住在一个叫血池的地方,还跟一个叫琨瑶的臭道士有情仇。”

他嗤的笑了:“你一向有很多异想天开的怪想法,醒时尚且如此,何况是做梦。”

她也没再多说,只是蜷缩着身体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安心睡觉。

天黑后血奴起身先去管屠不评请安。见她精神不振,屠不评心知监看她之人禀告的不假,安慰她几句。

“徒儿闲得无趣,师父可否传徒儿几门功法?别管以后会不会忘记,总归能打发时间。”

“你刚醒来,状况不佳,且养几日再说吧。”

待血奴告退,屠不评命人把非淮叫来,吩咐她道:“你儿铁蛋子年纪也大了,不便再与你同住一屋。谷中也没有空屋子,且让他跟血奴换过来住。”面色一冷,话锋一转道:“你懂我这样安排的意思吧?”

“奴婢懂。”白莲花维持着非淮该有的本分,谦卑恭谨道:“总管是关心徒儿,想奴婢就近照看她方便。您放心吧,她有什么异常您都能知道。”

“不愧是老人。”屠不评甚为满意道。

对这个结果血奴却不怎么满意,她对周围的一切人事都抱有怀疑,可不情愿守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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