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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万两千年间自几株繁衍得河岸两边都是,却从未有哪一株能够化人。
摩柯成人时妖帝恰巧在岸边赏花,惊喜之下将她豢养在身边,与她同寝同食,同进同出,几乎与她形影不离,还赐予她无上尊荣,命妖界众生皆奉她为血尊。
妖帝赐予摩柯的名讳有一字与他相同,足可见对她的爱重,立她为后只在早晚。
然而摩柯能够化人,是因她当年吸噬了上古神之血——严厉大神小产时的血。也即是说,八年前,她还是一朵花时,见证了一些罪恶的发生。
白莲花面沉如水,天眼洞开,透过她的真身翻看她的记忆。
他没有闲情关注摩柯成人八载的记忆,而是凝集法力快翻到她被血污覆盖的时日。即将看到他妻子当年遭受了什么,他又有些犹豫。
当年妖帝如何谋害他妻子,他已能猜到大概。那时他妻子身心之苦痛耻辱,他想想已觉感同身受,甚至更加深切,何况是从摩柯记忆之中亲眼看到。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看看,所以他在须臾停顿之后快翻几页。
三十六根丧魂钉让他妻子遭受非人折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性子刚烈的她撇下尊严低声下气哀求妖帝,却让妖帝更加生出凌丨虐她的欲丨望。妖帝带着恶毒企图的侵犯让她羞愤欲死,但她毕竟不俗,忍辱、忍痛捱到勉强凝起一丝法力,化气为刃,正中妖帝心头,尔后逃走。
彼时虽然她身下血流如注,孩子却还没有滑落出来。而她逃走的方向正是舍身崖。
白莲花狠狠岔了口气,真气收摄不住,顿时吐出一口血来。顺过气来他阖眼调息片刻,然后拭去嘴角的血迹,也散去面上的阴鸷。把摩柯的真身丢进袖管,他下床出门,往血奴屋里去。
明亮已经把血奴安置到她床上,正摸摸她的头,摸摸她的手,想看看她是怎么了。
命儿子去打水,白莲花坐到床边,捏诀往血奴眉心灌入一道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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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走在一团无边无际的迷雾当中,前方忽然现出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
男人风骨绝尘,俊美如神祗,嘴角含笑施施然走来。她不禁驻足观望。男人直直走到她面前,在她眉心戳了一指。她如遭醍醐灌顶,顿时打个激灵清醒了些。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她颦眉问道。
“我是你丈夫,你迷路了,我来带你回家。”男人轻叹一声,将她打横抱起,瞬间穿过重重迷雾,去到一座烟云缭绕鸟语花香的山。
山巅有间竹屋。男人抱着她进屋。屋里陈设简陋,每一样东西她都觉得非常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男人把她放进一只水汽升腾的大浴桶,温柔的帮她搓洗身体。水很热,男人的手法和力道也让她很舒适。她慵懒惬意之极,也便没计较他把搓澡这事反复做了几遍。
洗完男人抱着她上床,倾身压住她行男女之事。伴着竹床吱呀吱呀的响声,她沉沦在*蚀骨的欢丨爱之中。
事毕她昏昏欲睡,男人紧拥着她平复喘息。
男人的怀抱让她感到安心舒适,这才说了见到他后的第二句话:“我觉得你很熟悉,很亲近,但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是不是病了?”
男人微微笑了,吻着她的鬓角道:“你没有病,只是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以后我时刻跟着你,再也不会让你走丢,世上也没人能再伤害你。”
她答应一声,疑惑道:“我很老么?”
“比我老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