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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彭永昌變本加厲逼迫我媽,直到把她逼得自殺。臨終前,我媽把我託付給了小姨,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寫在了遺書中。她是希望我報仇的。不過她也只見過彭永昌,不知道另外那個人是誰。」
周良說到這裡,兩個人都許久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房間內極為安靜,甚至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以及吊瓶的滴答聲。
很久之後,周良才站起身。吊瓶里沒有液體了,周良上前幫席南拔了針孔,再用棉球按壓了好一會兒,才鬆開。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周良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席南問他:「你會對我母親下手嗎?」
周良搖頭。「我看得出來,你母親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傻人有傻福。她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想搞外遇,而且還是個殺人兇手。」
席南再問。「如果我父親真的入獄,你也會殺掉他嗎?辦法已經想好了?」
周良看著席南許久,他拿捏不清楚席南現在的心情。但他還是承認了,「嗯。」
「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這麼做風險很大。你為什麼非要追求這樣的儀式感?」席南瞧著周良的眼圈都有些發紅,不由嘆了一口氣,旋即苦笑道,「通常只有人格缺陷、又或者有某種偏執類的罪犯才會這麼做。」
周良竟說出一句。「我沒有完全還原我父親入獄和死的場景。我只是盡力還原了。」
席南:「……」
隨後周良重新坐下。「嗯,可能你說得對。我追求儀式感,我偏要彭永昌以跟我父親一樣的罪名入獄、甚至死亡。我要讓他悔恨,讓他痛不欲生。我是被仇恨逼瘋了。我是真的瘋了,才會做出把你關在這裡這種事。」
席南暫時沒答話,他等右手可以動了,端起一杯水喝了幾大口,才再開口:「你想怎麼瞞天過海在監獄裡殺人的事,我暫時不問。就說你目前做的事,那家公司是你和彭永昌一起註冊的,這些投資項目又都打著你的名號,你就能脫得了關係?」
周良說:「星火娛樂實際註冊的時候,填的並不是我的名字,因為我騙彭永昌,說周良是我的藝名,周勇這個土得掉渣的才是我的真名。我用的那張周勇的身份證也是假的。當然,實際上周良確實也不是我最初的名字。我原來姓許。我決定報仇那一天,就改了名字。」
「彭永昌可以咬死我是他的同盟,可是他不會有證據。他的實際合伙人叫周勇,但是會查無此人。而就算有監控拍到我去公司和他一起的畫面,我也可以說,我只是在和你談戀愛,跟我戀人的父親接觸而已。這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彭永昌自導自演的騙局。」
周良的話,突然點醒了席南什麼。
席南怔忡了好一會兒,那副從頭到尾異常平靜的表情,反而讓周良的心慌得厲害。
周良實在拿不準他在想什麼,也就重新陷入沉默。
「周良……」
許久之後,席南重新開口,聲音顯得極為沙啞。他盯著面前的虛空,並沒有看周良,而是問:「最初劉雨晴同意我的追求,是想利用我吧。她以我女朋友的身份,給我爸介紹項目,為你和我爸牽線,順理成章。」
「那是她衝動之下做的決定。我原本沒有讓她這麼做。我不希望,萬一她真的愛上你,後面會陷入親情和愛情的兩難抉擇,我更不希望她做出讓自己悔恨終生的事。我知道她無論怎麼選擇,都一定會後悔。」
「可我沒想到……她成功脫身,可陷入這樣境遇的人,是我。我沒有想到你會來試鏡《折花》,更沒想到我會一眼愛上你。」
「愛我?」席南笑了,但這種笑容十分嘲弄,周良望見了,心口狠狠一痛。
「就在上個月,劇組的女演員跟我們聊天,她問你,周老師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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