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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弄出來的?冷熱不均?輪胎摩擦?
「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注重邊界。」潘德小姐忽然開口,「早上我還看見你和別人行貼面禮。明明和我只願意碰肘。」
我只覺得臉頰嘭地一下燒起來,那天她果然看出來我是想碰肘了。到底是誰發明的碰肘……
我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個取而代之的擁抱,還有她在我懷裡、下巴擱在我肩膀上的感覺。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我沒有和別人貼面。」我並未留意到她什麼時候經過了我們那一層,今天我和別人的近距離接觸就只有早上,她應該是在說同事們過來問候我的時候,我展示耳環的樣子。我撩開一邊耳朵的頭髮:「新買的。怎麼樣?今早你看到的應該就是這個。」
她湊過來,看得很仔細,評價說:「這類貝母面的耳墜很挑人。」
我揚揚眉:「我配得上嗎?」
「當然。」她望著我,「再適合你不過了。」
我不自覺笑起來,即刻又忍住,走在她前面一點兒。這會兒我才後知後覺地有所反應:撩開頭髮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看耳環,聽了我的解釋,也一點都不驚訝,早上的情形潘德小姐恐怕看得很清楚。
竟然就被她這麼揭過去了……
我們乘了同一部電梯回公司。全民隔離結束以後,潘德小姐對我明顯沒有「斷路器」開始以前那麼注意避嫌了。據我所知她從沒和公司里的誰一塊兒吃過工作午餐;唯一一次午飯,還是那回大老闆請她,我們三個人在距公司半小時車程的地方用的。
那會兒她每次見面還會和我握手呢。
是因為這個嗎?我眯了眯眼睛,她判斷是否需要避諱,並非是出於業務需求,而是基於關係親疏?
不,我不應該亂想。
先前就是因為對潘德小姐抱有海市蜃樓的期望,我才被耍得團團轉,她根本就是個為了工作機關算盡的女人。再說我們又有什麼關係親疏……
但她又拉了我的手,在離公司那麼近的地方。她都不怕人看到嗎?
我在想要怎麼和她說清楚——可我竟然找不到可以用作解釋的話。而且我能說什麼?
「對不起但其實我是直女」?
「雖然我不直,但我對你並沒有那種感覺」?
這又未免顯得過於自作多情。她只不過是抱了我一下,在過馬路的時候牽了牽我的手……我深深吸了口氣。
人的記憶力太好,有時會成為束縛。我不受控制地對那時的自己感同身受,仿佛周遭還是有她在時流動的空氣,仿佛她眼中的溫度尚能被感知。
我討厭不受控制。
進門時正好撞見小丁,我叫他拿上電腦,把人帶著去了小會議室。越南事務既然是目前部門中的重中之重,大老闆盯得緊,bcg自然也不會忽略。這本來就是有名的硬骨頭,縱使出些什么小差錯,也很好理解。
我今天就是要教小丁,怎麼創造這個差錯。
往真信息中摻假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這個計劃我磨了很久,即便不用設想具體細節,大的方向與底線總還是要我替小丁把握。這個人要過來真是要對了,先前我還只覺得魯本丁是我們部門的野生桑傑,現在一看,我對他還是有些低估。
非要把桑傑作為衡量戰鬥力的單位的話,小丁應當算是他的威力加強版的未完全體。儘管尚需成長,但他的未來我還是非常期待的。
小陳那邊,我也趁第二天跟「太極」小組開會時打了招呼。現在部署都已齊備,能否見效,就得看對岸的了。
鴻溝為界,中分天下。周三,對岸的人要越過楚河漢界犒勞我。
就是不知誰是項羽,誰是劉邦。
新加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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