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这后半句意味深长的,可惜旁人都没听出来。

朱沅朝含素招手,让她拿了针匣出来,一时妙目流光溢彩,斜里看着戚淮云一笑:“也好,就当还戚公子赏识之恩了。”话带双关,意为就当还清上回戚云淮报信之恩。

戚云淮听了,不置可否,严肃不语。

朱沅掂了根银针,定了定神,左右估摸着方位,朝冯涌腹部扎下。

后头朱泖看着,不禁又想起那夜自己被扎了一身,一时浑身哆嗦。

柳氏却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朱沅,全没发现朱泖的不对。

朱沅心中也无太大把握,要紧的穴道,她是万万不敢靠近的,宁可无功,不能有过了。

也是合该她赚了这面子,不知是她施针起了用处,还是冯涌自个转醒了。

他皱着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朱沅慢慢的收了针,轻声道:“谁可带了荣养丸,给冯公子服两丸即可,并无大碍。”

这围观的夫人当中,多数有随身带了这样养元益气的丸子,立即便有人送了过来。

冯涌满头雾水,只听得老管家附在耳边将事情匆匆说了一遍,便就着水服下丸子,觉着稍稍好些,便被人扶着站起,朝朱沅作了个揖:“有劳朱姑娘援手,来日必当登门拜谢。”

朱沅微微侧身让过,笑着先睇了戚云淮一眼,这才道:“不敢居功,冯公子原也无甚大碍。”

众人见她落落大方,不免都心生好感,只是吉时快到,不敢再多说,当下也不敢再让冯涌纵马,让他坐在马车中,临到女方家时再出来骑马。

当下前往观礼吃席的继续往牡丹园去,催妆迎亲的也往城中去,两厢背道别过。

牡丹园的外园,当真是开了流水席,附近的百姓都可进去喝杯水酒。

往内园去,才是亲眷友人的席位。

知客按往来亲疏、身份高低来依次排了席位。尊贵亲近的都坐到了宴厅里,实在排不下,不甚要紧的客人,都排到了外头露天园中。

此时还未开席,都未入坐,而是聚到园中的花厅外等着观礼,都是相熟的三五成群站着说话。

朱沅才随着柳氏走了几步,便听人冷哼了一声。

偱声望去,就见方夫人领着殷舜美,十分不屑的看着自己一家。

方夫人毕竟还沉得住气,想来这声是殷舜美所出。

果然她阴阳怪气的道:“有些人,就是不识抬举,好生给她个机会,她不知珍惜,转过身呢,又腆着脸出来丢人现眼。”

因着这身份上的差距,朱临丛还在方似道手下办差,柳氏不由见面就弱了气势,一时被她噎得胸闷,却也说不出话来。

朱泖更是个锯嘴葫芦,往柳氏身后躲了躲,只当自己不存在。

朱沅原也不欲争这一时口舌,只见柳氏脸色难看,不由得生起些恼怒:“哦,是什么抬举?是什么机会?我今日方知自己鲁钝,全然不知你所言何事,你不如仔细同我分解分解,也让今日这些宾客都听个清楚,也好同你一道‘教导’于我。”

声音略略提高了些,已引得数人侧目。

殷舜美噎住,“冲喜”岂是可以摆出来说道的?

方夫人都不由得严厉的瞪了她一眼,似责她多嘴落人话柄,嘴上却是冷声道:“我们进去罢,外头这风,吹多了也凉。”

殷舜美得了提示,精神一振,娇笑道:“正是,同这起子人说话,没得跌了份。她们也只能在外头露天吃些秋风,姨母,咱们进去同冯伯母道喜罢。”

许多只能坐露天席位的夫人、姑娘们不由得都看了过来。

朱沅微微一笑:“这般快便给人下了定论,怕是不妥。”

殷舜美闻言笑得更厉害:“你怕不是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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