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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有著不同功用的煉陣部件，又根據煉陣師的意圖相互組合相互作用，連成整體，從而起到煉陣師想讓它發揮出的作用。

阿嬤說：陣法，其實就是借勢。

就是因勢利導，利用各種物質或是地勢之利來達到自己本身不能達到目的罷了。

這和勞作的農人借用鋤頭之力挖地種莊稼是一個道理的。

雖然阿嬤當初說這話時，只是教她布置凡陣而已。

但小九卻深以為然。

她覺得修真界的陣法只不過是材料分得很精細，各種材料互相作用之後起到的功用更大罷了。

說穿了，只要能摸透每一種被不同材料承載的細分的屬性從量變到質變的性能，並且能掌握各種材料承載的屬性相互作用的運行規律，那麼，天下之物，莫不可以成陣！

當然，非常難的一點也在這裡。

這需要煉陣師長期的體悟，和自身廣闊的見識度。

另外，能夠讓那麼多屬性的材料完美的結合，產生出純淨的新作用，對修士的靈識強度就有很大的考驗。

所以煉陣師難，難在對材料屬性的體察入微，難在對各種材料相互作用時，量、質、度以及其中變化的領悟力，難在靈識對整個過程的掌控上、、、、、、

小九把靈識分辨出的，大致性能程度相同的每一種屬性的材料各放一堆。

這些煉陣材料，有的是同一件東西要被分離成好幾個屬性不同的部分，而每一個部分又要根據屬性程度不同，再分為好幾份。

有的則是不同的東西，卻算做同一種屬性，且是同一種程度。

如此，煉陣材料的細分程度，本身就是根據煉陣師自己的感受到的屬性程度來細分的。

這是在給元後修士幹活，自己還沒有一點兒經驗，小九是一點也不敢怠慢。

為了確保不出差錯，她全程靈識操控，雙手只是在分好之後作下輔助。把不同屬性的材料放到地上不同的地方。

只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覺得自己對材料的體悟深了些。

有些本來已經分好的材料就要再重新分一遍。

或是要更加細分，或是要移到不同的屬性位置。

而隨著進程遞進，這種反覆就越來越多，很多材料都被挪過很多次地方了，但在下一息又被繼續挪動了。

而且材料所分的屬性種類數也越來越多。

材料還在被繼續細分，對煉陣材料的體悟也越來越多，之前獸皮本上看不懂的一些精妙陣法中的細節都有些豁然開朗了。

因而把對分析陣法的感悟逆反推演到材料上，又對材料有了更多的體悟。

於是再細分，再挪位置，如此反覆再反覆

一直到夜幕降臨，小九面前的材料不但沒有分完，而且分出來的一堆堆放遍整個大廳的材料也是一團糟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紙上學來終覺淺了！

而這時，二長老現身。

她郝然窘迫的起身規矩行禮，喏喏道：「晚輩會更努力的」

二長老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只是點了點道：「明天再來繼續！」

小九留念的看了一眼那堆材料，才躬身行禮退去。

而即使在回洞府的途中，她的腦海里也在推演著各種材料的性能，以及在陣法中的運用

在小九走後，二長老頓時身形一動，急速的在地上、牆邊的架子上、桌子上、椅子上等等只要是一切能放東西的地方就放有的被分出來的煉陣材料間來回穿梭。

一會兒眉頭微皺，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卻是眼放亮光

正在穿梭中，卻是突然石門一開。

他立馬喝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