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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散，散打。&rdo;

林如閔知道規矩，哆哆嗦嗦地看了顧清宮一眼，已經不指望他能手下留情，視線飛快地掠過垂眸思索的顧清宮，暗自咬牙決定待會一定要先發制人。

起碼，不要死的太難看。

他倒也聰明，來之前還做過充足的準備，知道散打是顧清宮的弱項。

顧清宮聞言，忽然抬起頭，地下室昏暗的燈光將他的眉眼切割成明暗兩半，幽綠的眼珠如上好的貓眼石，閃著無機質的冰冷，無端有些滲人。

林如閔掌心冒出了細汗，喉結上下滾動，有種被大型猛獸盯上的自覺。

但顧清宮很快也移開了目光，恢復了往日的溫和，眼眸悄然彎起，聲音淺淡：&ldo;好啊。&rdo;

林如閔單拳握緊，還沒等顧清宮反應過來便猛地衝上前，眉宇間閃過一絲狠厲，然而他醞釀了十足十力道的拳頭卻被顧清宮輕鬆躲過，對方隨後一個勾腿反剪將他按到在地，拳風凌厲乾脆猛地擦過他的耳朵，本能的危機感讓林如閔身後冷汗直冒，小宇宙爆發掙脫開顧清宮的鉗制，向旁邊一滾，躲開顧清宮的襲擊。

&ldo;嘖。&rdo;顧清宮甩了甩被地板擦破手背的手，終於失去了全部耐心，用回了自己熟悉的招式，很快將震驚的林如閔按倒在地，狠狠踩上對方的腳腕。

在對方殺豬般的慘叫中，顧清宮嫌棄地看了一眼眼淚鼻涕糊了一眼的林如閔，面前又浮現出買舒清風朗月般清雋的面容，怎麼看林如閔怎麼嫌棄，下手難免又更重了一些，聽見對方顫顫巍巍地控訴道：&ldo;小叔叔，你不是答應我用散打的招式嗎?&rdo;

顧清宮笑的溫潤：&ldo;我又沒說只用散打啊。&rdo;

林如閔哭的更加大聲了：&ldo;&rdo;

顧清宮掌心卡著林如閔的脖子，像猛獸悠閒地玩弄著掌心下的獵物，有一下沒一下地收縮著力道，曾幾何時，年少無知的林如閔還在心底偷偷戀慕過這個處處優秀的小叔叔，但到如今，他只想回去砍死那個瞎了眼的自己，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這個魔鬼遠一點。

顧清宮不知他心底所想，垂頭慢條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臉，笑意惑人：&ldo;很疼嗎?&rdo;

林如閔含淚點了點頭：&ldo;疼。&rdo;

&ldo;你會疼，他也會疼啊。&rdo;顧清宮神情陡然一變，掌心的力道悄然收緊，神色接近於冷漠地吐出幾個字：&ldo;知道嗎，買舒也是會疼的。&rdo;

&ldo;記不記得，你曾經對他做過什麼?&rdo;

林如閔的臉色漲紅，死命去摳顧清宮卡在他脖頸上的手，眼睛外凸如充了氣的青蛙，泛著淡淡的紅血絲，在顧清宮冰冷的眼神中，強大的求生欲終於讓他妥協，斷斷續續地承認道：&ldo;記，記得&rdo;

&ldo;是我打了他，也是我在網上爆出了他的全部信息&rdo;一句句話如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攪動起心底沉澱許久的惡念，林如閔的神色隱隱有些扭曲瘋狂：&ldo;小叔叔，你不知道，看到有那麼多人恨他，罵他，我心裡痛快的很。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是他活該!&rdo;

&ldo;我是正義的，我沒有做錯，我沒錯&rdo;

顧清宮全程一言不發，只有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模樣才陡然變得陰鷙暗沉起來，指尖因為用力幾近發白，掐的林如閔咳嗽連連，渙散的瞳孔中映出顧清宮雙唇緊抿、幾近漠然的神色，垂落的額發遮住對方逐漸陰鬱的眉眼，隱在黑暗裡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一旁觀戰的管家生怕顧清宮將人掐死了，連忙看了看表，走上前，猶豫著暗示道：&ld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