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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的。”

他声音低了低,“究竟宁九是真定郡王那一派,若走漏消息……于你无利。”

沈丹古不想和他说婚约的事情,就道:“宁二心胸狭窄,我怕他撺掇我不成,一会去挑衅宁九时,会设法拖我下水,卓小七娘究竟是卓家人。”

“这倒有可能。”都是长安官宦子弟,祈国公世子宁瑞庆虽然比他们长上几岁,但也没长到一辈,性情还是知道点的,这宁瑞庆不是什么心胸宽阔之人,施阔明白沈丹古寄人篱下的困窘,点头道,“那就不要用我的名义了,就说你提醒的吧,也叫他们记下来你的人情。”

“就这样吧。”沈丹古低声道,等施阔走了,他瞥一眼重新回到席上的宁瑞庆,眼神一点点阴冷下来,轻声自语道,“你以为你是世子便可以毫不在意的言谈无忌、视我之颜面如无物?笃定了我没办法你,即使看出你的刻意挑唆也只能借施四来躲避么?似你这样的蠢货,要给你找麻烦也不过是两三句话的事情罢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沈丹古掩袖尽樽,放下袖子时,已经恢复了淡然之色,眼神悠远无尽。

第七十八章 虞姬艳装

卓昭节和宁摇碧在杏花林里徜徉半晌,到底惦记起看牡丹的来意,嗔了几句宁摇碧,叫过侍从,问明曲江牡丹安置处,就一起走了过去——其实也就在他们前头不远的地方,同样罗列于曲江畔,借着韶光明媚,万紫千红、重瓣金蕊,乍一看去卖相比天香馆里那些个珍种名品还要好。

而且虽然上谕为了保护曲江不被拥挤的游人毁坏,特别吩咐珍品务必送到东西二市,此处只留品相寻常的牡丹,但这个品相寻常,大抵是栽培时出现失误,也未必没有名品。

卓昭节在一株刘师阁洗妆红跟前停下,惊讶道:“这株竟也没送到东西市上去吗?”

宁摇碧还没回答,花的主人见他们一行人装束华贵,不敢欺瞒,倒是主动解释:“娘子请看这边。”说着小心的将花盆转动,牡丹花朵本就比常花要大,这刘师阁洗妆红累累花盘不免压得花茎略显弯曲,方才卓昭节看的是花朵大部分的地方,被这花的主人一转,露出侧后的地方,几瓣花瓣明显的露出虫咬的痕迹。

“真是可惜了。”卓昭节明白这是这株大部分地方品相都极好的牡丹出现在此地的缘故,惋惜的道。

那卖花之人也道:“小老儿是独身一人,因着爱花所以养了些个,如今年岁也大了,总有看顾不过来的时候,本来今年还待拿这盆花到东西市上去凑个热闹,不想前两日疏忽了下,叫蚜虫偷吃了去……倒是委屈了这刘师阁洗妆红了。”

卓昭节听他说得也觉得跟前的牡丹有些可怜,想想镜鸿楼下还有空地,就问:“这花怎么卖?”

那人还没回答,宁摇碧已经随手丢下两个金锞子道:“这株品相确实不错,虽然被蚜虫咬过,但若不用来仔细鉴赏,放在庭院里倒不打紧。”

卓昭节虽然不在乎区区一盆花,但究竟是头一次遇见宁摇碧当面为自己付钱,不免有些不自在,道:“我自己买就成,出来时母亲说了,这次花会我买的花都算她的。”

“那是……疼你,可如今我在这里,是我对你好,不一样的。”宁摇碧道,他中间含糊过去的话似乎是“岳母”,卓昭节听得面上一红,嗔他一眼——这时候那卖花的老者已经在和旁边的人兑散碎银子要找开,宁摇碧道:“不必找了,花先放你这里,回头送到敏平侯府上,告诉门上是四房里的娘子买下来的就是。”

那老者忙起身谢了。

这曲江边的花虽然是落选了东西市的,但究竟是牡丹,底子放在那里,尤其春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