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心思 (第3/4页)

但在北疆抗辽,治下也是对百姓秋毫无犯,眼下是他带兵来讨,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烦躁,若是他死在我们手里,我这心里不舒坦,若是他赢了,我们又活不了,这真是……”

“那怪得谁来?”孙新回头白了她一眼,一边洗着碗筷,一边叹道:“当初我们夫『妇』二人在登州开酒店,生意兴隆,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若不是你那两个表弟解珍、解宝跑去招惹茅太公,我们何至于跑到梁山来入伙,当个叛贼小头目?”

这话可就不入顾大嫂的耳了,听孙新这么指责她娘家人,顿时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那两个表弟对你们何尝不好?你们往日里但凡有什么事,只需招呼一声,解珍、解宝两兄弟什么时候不是任劳任怨?即便刀山火海也不抱怨半句,难道他们出事,我们不该管?

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解珍、解宝根本就是被陷害,当初知州王师中悬赏捉拿危害百姓的恶虎,他们两人也不过就是想立功,这才跑去捕杀,苦守了三天两夜,好不容易才杀掉那恶虎,哪想老虎滚落山崖,正巧落到茅太公的庄子里,完全是那茅太公欺人太甚,非要把这死老虎和杀虎的功劳占为己有,这才发生冲突。

若是换作你,你又能忍得了?况且解珍、解宝当时也不过就打砸了他一些东西,放了几句狠话说要报官而已,根本没把他怎么样,是他茅太公心怀叵测,抢先勾结官府里的亲戚倒打一耙,捏造事实,诬陷我那两个耿直兄弟冒领杀虎的功劳,还说抢了他的财物,以致兄弟二人被屈打成招,下了大狱。”

顾大嫂越说越气,眼看着眼泪就下来了。

“人家都已经把我们欺负成这样,难道不该反抗?”

孙新一看到他哭了,也是有些心疼,当即擦干了手,轻轻为她擦拭。

“哎呀!你怎么又哭上了,我如果不是把他们当自家人,怎么会跟你一起胁迫我大哥孙立帮忙劫狱?我大哥好歹也是登州军里的指挥使,若不是为了你那两个兄弟,他又怎么会沦落到在这梁山落草?现在连累了大哥一家不说,连他的妻弟乐和也被卷了进来,人家乐和在登州当个牢头又何尝不自在,还不都是为了解珍解宝,这才跟着我们一起劫了大狱,落草为寇!”

话说到这里,顾大嫂擦了擦泪痕,又是有些唉声叹气。

“哎!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对不起大哥与乐和他们两家,还有登云山的邹渊和邹润叔侄二人,当时如果没有他们仗义相助,我们也没法那么顺利就杀出重围!”

孙新无奈地摇摇头,再度返身去涮洗碗筷。

“罢了,这些情义记在心里就是,已经是这样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宋江头领虽然不太重视我们这批从登州来投奔的人,但也不算太薄,我们日子过得也逍遥,混一天是一天吧!”

顾大搜似乎第一次从孙新口中听到这话,顿时责怪道:“当家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宋江头领不但收留我们,对我们也是礼敬有加,平日里赏的酒肉钱财也都不少,解珍、解宝现在可都是真心实意地唤他一声哥哥,你可别不知足!”

“你知道个屁!”孙新似乎心里藏着什么,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宋江头领待人确实是不薄,对每个弟兄也都挺尊重,但你难道没发现,他说是按功劳大小排位,可实际排座次时,前面的交椅大多数都是他的亲信在坐?

我们登州这帮子人,以我大哥孙立为首,论武艺,论统兵打仗,无不是我大哥孙立为先,可他却把解珍、解宝排在我大哥之前,明摆着就是要分化我们,怕我们结为一团,他见解珍、解宝是率直人,好使唤,这才排到前面罢了,还有那绰号没遮拦的穆弘,他有什么本事可以排在前列?还不就是因为只听宋江头领使唤?

你若说是按资历排座次,那忠心耿耿跟随晁盖的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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