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长,也不会超过两磅重。它是个很轻很软的灰色小东西,身上环绕着不规则的深灰色斑点。小块的白毛散布在它的足部上方,小小的黑橘色相间鼻子旁边也有一圈白毛。三条显著的黑线从它的眼睛之间延伸到它的整个背部,到尾巴部分变得宽阔,让它身体后半部的颜色看起来比前半部还深。甚至在那个时候,它的尾巴已经很蓬松了,上面有一圈一圈的黑色毛。看起来像浣熊的尾巴。它的眼睛很大,在它头上看起来好像是正常的两倍大,椭圆形,绿色。我这辈子从来没看过这么可爱、独立、聪明、看起来这么属于我的东西。它毫不胆怯地盯着我瞧。它只是又喵了一声,用它沙纸般的小舌头,舔了我的右眼睑一下,那舌头大概只有一根小画笔的笔尖那么粗而已。
“它六个礼拜大,”辛迪稍微压低了声音说,擦干眼泪:“还有,它真的很特别。我觉得它不是只普通的猫。”
我把它换到左手,用右手轻轻地抚摸它,从头到尾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爱抚一只猫科动物。“它当然不是只普通的猫,”我说:“它怎么会是普通的猫?它是我的猫。”
辛迪跟我弟去逛街所买的东西,当然了,就是这只小猫,诺顿。当她看到苏格兰折耳猫长什么样子,她就不行了。她告诉艾瑞克她多想养一只猫,说我也想要宠物,但拒绝考虑猫。而艾瑞克,他认识我比辛迪还久得多,知道我看到折耳猫可能会有什么反应,于是他告诉辛迪,隔天他们要去买猫。
他们开车到谷区,就是艾瑞克买下亨利的繁殖场。当时,这个品种的知名度还不高,但是已经相当昂贵;艾瑞克那只花了三百元(信不信由你,一只优良的苏格兰折耳猫可能要花掉你一千五百大洋)。他非常相信一个理论:如果你准备要花钱买东西,最好是花得愈多、愈不切实际愈好。
很幸运的是,繁殖场的小姐最近才迎接了一窝小折耳。她手上的折耳猫太多了,而这种猫很贵,她觉得可能在它们全都长大、开始碍手碍脚之前还没办法卖完。她认识艾瑞克,也喜欢辛迪,于是以七十五元的价格卖给他们一只,条件是他们一定要给小猫提供一个最温暖的家。
“来,给你们我最喜欢的一只。”她说。
她从纸箱里挑了一只六个星期大的猫,交给他们。除了血统证明以外,她还拿了一篇一个星期前登在《圣法南度谷区报》(San Fernando Valley Register)上的文章给他们。那篇报导是关于异国品种的猫,为了举例何谓异国品种的苏格兰折耳猫,上面有张照片,里头的猫就是辛迪手上抱的那只。文章把那只小猫称为“宝贝”,照片下面的附注说:“有些猫品种的名称有误导之嫌——例如喜马拉雅猫根本与喜马拉雅山无关——但是苏格兰折耳猫,如图中的‘宝贝’,则是真正来自苏格兰。”
“它是明星。”繁殖场的小姐说。
“希望如此。”辛迪告诉她。
它在回家的路上确实表现得跟明星一样。要带年纪这么小的动物上飞机,让辛迪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它会有什么反应,要上厕所的时候该怎么办,坐这么久的飞机,不知道会不会让它终其九生都紧张得要命。但她很快就发现它不是紧张型的猫。她把它放在一个纸箱里,可是才坐上飞机没几分钟,她就把它放在桌上仔细端详。它打呵欠,躺下,马上就睡着了。辛迪心想,干脆就让它待在那边,直到猫或是空姐吓到为止。不过两种情形都没有发生。整趟旅途中,猫在桌子上或坐或睡,开心得很。她担心的上厕所问题也没发生(诺顿在日后多次的飞行旅程中证明了,它不是膀胱特别强壮,就是特别有礼貌。从这次以后一直到往后好几百次的飞行,它会一直等到合适的厕所出现才解决)。它偶尔伸展一下,四处看看,然后又坐下来。它只喵了两次。在它喵完以后,辛迪都轻声安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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