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我总是很开心。她总是冷淡;我总是热情。她觉得严肃很重要——时机不好,只有严肃的想法和行为才有出路;我则是《苏利文游记》②,那一派的行动观点——时机的确不好,不如大家笑一笑,苦中作乐。她追求意义;我希望我永远不会从任何东西里头找到意义——否则我的麻烦就大了。

我们会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就是我们有一个共通点——我们都想维持独立自主。

我们唯一的共识就是我们不相信有标准、老式作风、一夫一妻制的感情关系。我们不相信婚姻。人跟人在一起应该是因为他们想要在一起——而不是让一张纸告诉他们说,他们立下了法律上的承诺。我们想要自由不受拘束;如果星期六晚上我们想在一起,很好;不想,也没关系;没有问题也没有束缚。

我们从来不曾真的说出“我爱你”,我们用聪明的措词迂回地表达,例如“我真的很爱跟你在一起”以及“我觉得我们不必说‘我爱你’就知道对彼此的感觉,这样真的很好。”然而一旦我们明白自己深受对方吸引,而且不必遵守老式的感情关系,每个周六夜晚都得见面——我们便陷入一个舒服的老式感情关系,每个周六夜晚都和对方见面,通常也会好好照顾对方;我们从没想过不必要的承诺。现在回想起来很明显,不论是辛迪或是我,都不了解承诺的本质为何。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在学习了;只不过对象不是辛迪。

去年夏天快结束的时候,辛迪与我分开的时间比往常要多,我认为这只是因为她换了一个新工作,不但工时长,工作又辛苦。没想到,我其实应该归咎于她爱上了她的医生。

辛迪大概在春天的时候换成现在这位医生。我记得她曾经提过他人真的很好——而且很帅;我也记得大概在7月4号的时候,她开始会说类似“你知道吗,你真的不应该吃爆米花。你的肠道很容易会因此阻塞”。还有“你知道吗,到了2020年的时候,每个医生平均要花将近一百万的学费念医学院!人们认为医生自私又无情,可是他们为了行医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你不生气吗”?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三部分(7)

通常我会说“喔,是吗?”或是“什么?”然后就不再多想了。但是当她说要甩了我跟那个医生在一起之后,我开始不停地想,尤其是这就发生在我邀请她一起去英国之后——我正打算带她去度假一周,作为她的生日礼物。

“我就是没办法继续活在谎言中了。”辛迪告诉我。

我当然同意她不应当继续活在谎言中,虽然我宁愿她能撑到我们去过得文的几个农场旅馆以后。她还要我同意,我们之间行不通,是件悲哀的事情。我勉强说出,我以为我们一直行得通。

“不,”辛迪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给我我需要的感情。”

“你说的那种感情,是当有人试着对你好,例如带你去英国,但你却可以把他甩了的那种感情?”

“不是,我是说沉溺于爱情中。你是个观察家,”她告诉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参与人生。”

这句话让我忽然住口。我一直以为我是很好的参与者。就算我认为的快乐时光是把《岸上风云》(On the Waterfront)看个六十二遍,然后打电话到运动专线(Sports Line)看看大都会队的比数如何,但是我的确与别人一起累积了生活经验。

“喔,你的确参与了,”现在辛迪说:“但你有所保留。好像你在等待什么似的。”

“等什么?”

“我不知道。等更好的东西。不一样的东西。你没有的东西。你保留你真正的自我,直到你找到为止。”

“这个就是我的真实自我,”我试图告诉她:“也许你比较喜欢波拉洛医生的真实自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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