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这绝不是茫然地打发时间。它不只是瞪着看;它的眼神充满警觉,眼珠经常在转动,它的头来回地转,仿佛正在观赏一场充满精彩底线抽球的网球赛。
它是如此兴致勃勃,让我感到非常好奇。我表现得像个儿子就要赢得六年级拼字比赛冠军的骄傲父亲,一直拿手肘轻推辛迪,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诺顿眨眨眼,仿佛在说:“你看看它好吗?是不是很聪明啊?”
厢型车里有几个人终于不再热衷于分享自己的私事,静默的时间长得足以让他们注意到我的肩膀上站了一只猫,一只耳朵折起来的猫,它似乎对长岛的风景十分感兴趣。
有两个人伸出手来摸它。诺顿处理别人对它的注意——后来我明白——是以典型的自由放任主义来面对群众对它的崇拜。它并没有退缩或是匆匆跑回提篮里,也没有用自己的鼻子亲切地摩擦陌生的手掌,或是表现出任何鼓励他们的样子。它只是坐在那儿,恬淡寡欲地接受轻声细语、爱抚和赞美。它一度转头看着我,因为我们眼睛在同样的高度,它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没关系,这就是身为我的代价。”
我对它会意地点点头,抚弄结束后,它向我靠近依偎,转头不看陌生人,把它的脸埋在我的脖子里,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在厢型车上的马洛若不能以快乐形容,那么肯定可以用“静止”这个字;它也不喜欢从湾岸(Bay Shore)到火岛费尔港那二十分钟的渡轮行。它在提篮里一动也不动,当辛迪伸手进去安抚它时,它避开它的碰触。我想,若非它本质上是只贴心的猫,搞不好还会对着它发出嘶嘶声。幸好情况还没悲惨到那种地步。
当然,诺顿把情况弄得更糟,因为它面对开阔大海(至少是开阔海湾)的态度,仿佛它跟大力水手卜派有一点亲戚关系。
它就跟在厢型车上一样,把鼻子顶到(还穿过)提篮上面的金属护栏,它表达得很清楚:它想要出来。因此,我又把手伸进去,把它挖出来,让它坐在我的大腿上。
经过几分钟的实验,我们找到两者都最满意的姿势:我的左腿弯成九十度翘在右膝上,诺顿的身体在我右边大腿上,头靠在我的左脚上(对它而言,这还是它偏好的旅游姿势,虽然它年纪愈大,体型愈大,现在它的身体和头占去我右边大腿到左边膝盖的空间。对我而言,我则是年纪愈大,关节愈不灵活,这个姿势也当然不可能舒服。可是我已经训练得很好了,没有改变的必要;我宁愿牺牲一下关节,也不要同游的伴侣抱怨)。
渡轮出发大约十分钟后,它也认定了水跟高速公路差不多有趣。我紧紧抓住它的身体中间,但它又回到我的肩膀坐着,把前脚放在渡轮的扶手上。
辛迪看到这么危险的姿势有一点紧张,我得承认我也是。相信我,我已经预见自己跳下水拯救一只溺水的猫。但我的确在好好抓住它。而且,我就是很强烈地感觉到,这只猫不会鲁莽地做出类似从我的肩膀跳进冰冷海水中的疯狂举动。我不知道怎么会对它如此有信心,我只能说,它证明了我是对的。从一开始,我就预期它会如何如何表现,而它几乎都照做不误;我曾经把诺顿留在车门开着的车子里、把它留在机场的等候室,自己去确认机票、用餐时把它留在餐厅的座位上,自己去洗手间;我不记得它曾经跑开或是跳或是躲起来。我们在那艘船上招来非常奇异的目光:一个男孩与他以航海为业的小猫。二十分钟后,我们重新踏上陆地。这一路我们坐了出租车、厢型车,最后是渡轮;我们勇敢度过交通尖峰期、海盐的泼洒,还有疯狂爱晒太阳的人。诺顿真正的首次旅游的第一段行程,总算圆满结束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二部分(7)
①桑德拉?伯恩哈特(Sandra Bernhard),喜剧演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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