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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打还有什么区别?”

背后不能说人,不一会儿关情的手机就响了,她盯着屏幕满是惊惧,我已经明白是谁,抢过电话就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打电话给关情,你还是男人吗?连自己老婆都能下得去手!简直禽兽不如!全世界每天这么多人死,你怎么不去死?!”

我在电话里骂得酣畅淋漓,他却不发一言,哪怕是最恶毒的诅咒都没有听见他的一句反驳,等我骂得没了力气,他才淡淡的说:“能不能把电话给关情?”

关情接过去放在耳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面如死灰,只剩下豆大的眼泪直往下掉,双眼没有焦距,忽然兀地起身将电话摔向墙壁砸得粉碎,我吓了一跳,她却嚎啕大哭起来。

“他说什么了?”

“啊……嘉鱼,我该怎么办?他说……他有我们的录像,要是我……敢报警或者敢离婚,他就……就把视频放上网,和我同归于尽!”她紧紧抓着我的肩膀:“要是真那样……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我彻底吓傻了,忽然想起《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剧情,他一定是个变态,而且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他对关情的折磨足足到了可以逼死她的地步,她是他的妻子啊,难道不应该是他用心呵护的枕边人吗?

第九十四章 骆驼的微笑

关情整天把自己所在房间里,我时常能听见她在午夜小声哭泣,我劝她出去走走或者回家去,她却只是双眼吊望着前方悠悠说:“不敢。”

我跟苏瑾南简单提过关情回来的事,只说是夫妻不和,剩下的连我都不忍多想。仰面躺在老洋房的沙发上,初夏的阳光还是很和煦,透过纱幔照在迪拜的挂毯上,连细密的纹理都泛起微微光晕。

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一偏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他在看原文的《情人》,我对法语的了解只有‘笨猪’的程度,而他却读的津津有味。这本书我之前粗略看过中文翻译版,明明知道不得原文的精髓,不过终究还是舍不得放下。贫穷白人灰姑娘和中国阔少爷的爱恋,无望而深沉。

我问:“你猜我最喜欢哪一句吗?”

他用法语说了一大通,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他双唇相合,欲笑未笑,眼光向四面流转,他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轻微摇头,说:“猜的。”

不由猜测,要是有一天我也失去了年轻的容颜,他还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看原文书的都是神,我之前在楚襄樊的案头看见一本原文书,好像叫《心是孤独的猎手》,楚襄樊应该很喜欢,我好几次看见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拿着书出神,你说,有什么好孤独的?”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淡淡问:“不被理解算不算孤独?”

“太深奥,你的幽默。”我从他手里拿过书签,漂亮极了,竹子的小板,下面还缀着个中国结,好像叫十全十美十字结,忽然想起关情来,这些好听的名头不过是个祝愿,到了什么都算不得。我问:“你看这绳结像不像两个拥抱的人交缠的四条手臂?看似心心相映无可挑剔,可是谁知道对方压在你肩膀上的脸是什么表情?”

他默不作声,我接着说:“我们都只是想要过得更好更快乐,有什么错?为什么总是教我们失望?”

他放下书本,拿过书签仔细端详,久久之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参不透的话:“天不遂人愿才是这世上最好玩的游戏规则。”我忽然觉得他有些陌生,这话说的好凉好残忍。

今天去给楚襄樊送文件的时候他又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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