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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雪茭也是她第一個朋友，她很慶幸遇見雪茭、認識雪茭。

雪茭已經擦乾了眼淚，眼眶還有些紅，她露出一個微笑：&ldo;我以為……會是陽湛師兄來感謝我！&rdo;

章寒臉一紅，瞪她一眼。

這一次見面以後，章寒像是放下了心防，和他們約定了慶功宴時間，也不再躲著陽湛。

雪茭坐在車裡，跟藺之華嘰嘰喳喳‐‐

&ldo;看吧！我情商也沒有那麼低！否則怎麼能讓章寒師姐想開呢？對不對！&rdo;

她聲音很開心，也很嘚瑟。

藺之華餘光看她一眼，眼裡滿是無奈笑意。

&ldo;茭茭，你知道為什麼你能幫你章寒師姐想開嗎？&rdo;

&ldo;嗯？&rdo;不是因為我聰明？

藺之華輕笑：&ldo;因為‐‐瞎貓撞上死耗子。&rdo;

兩個低情商湊在一起了，腦迴路也都走在一起。

雪茭：&ldo;……&rdo;

‐‐

採訪沒多久就放了出去，這個時候項目在科學界還有&ldo;餘震&rdo;，因此關注著採訪人不少。

復旦大學。

中午，幾個男生坐在一起吃飯，討論著這次採訪。

&ldo;陽湛是真厲害，就比咱們大一屆，怎麼就這麼牛逼呢？&rdo;

&ldo;你怎麼不說顧雪茭還是你一屆呢？&rdo;

&ldo;哈哈哈，我還是更崇拜章寒師姐，堪稱物理界師姐第一人！&rdo;

&ldo;好羨慕他們這麼早就開始組隊做出這樣大項目啊！&rdo;

&ldo;話說他們這個項目組是按照顏值選嗎？這也都太好看了啊！&rdo;

&ldo;對啊，章寒師姐和顧神，真是顏值逆天！&rdo;

&ldo;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rdo;

&ldo;咋滴？！你還敢肖想嗎？！&rdo;

……

幾人聊得很開心，旁邊，有個長得很帥，卻眼帶抑鬱少年低著頭，安安靜靜吃飯。

可惜往嘴裡餵了好幾口，依舊沒有餵進去。

旁邊都是數學系，易天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交這麼多數學系朋友，好像愛屋及烏，因為那個人，就連數學都開始喜歡了。

&ldo;哈哈！你們看這個採訪，顧神說話也太專業了吧，外行人能聽懂？我一個數學系，感覺聽不懂唉！&rdo;

一直沒有說話易天郁眉頭鬆開，眼底微微有了一點笑意，輕聲說：&ldo;她一直這樣，很認真，又很較真。&rdo;

易天郁聲音很輕，帶著懷念和一種說不出味道在裡面。

幾人同時看向他，易天郁站起來：&ldo;我吃好了，還有事，我就先走了。&rdo;

&ldo;郁哥‐‐&rdo;有人想站起來追過去，被旁邊人拉住。

&ldo;給他一點空間。&rdo;

&ldo;郁哥怎麼了？&rdo;所有人都很疑惑。

只有拉住人那個男生輕嘆一口氣，無奈道：&ldo;知道郁哥那個忘不掉、惦記了這麼久初戀是誰嗎？&rdo;

&ldo;誰？&rdo;

&ldo;顧雪茭。&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