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5页)

他不如此应对,又该当如何呢?心里默默的哀叹,所谓皇家的命运,大抵就是如此吧。

许是看到我对着他发愣,他的眼神递过来一丝探究,我忙又垂下眼,答:“太子爷想是一时糊涂,皇上的用意,太子爷定然会明白的。”

他又冷笑一下,“怕他也不得不明白,这本书,赏给索额图。”他复又把《菜根谭》递还给我。

我应了接过书,以为差事当完了,便要福身下去,他说:“朕的话,还没完。”我复又跪下,叩首道:“奴婢听从皇上吩咐。”

他指指帘子门口的矮凳,示意我坐回去,我又叩首,起来坐下,他垂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过了许久,问我:“你见过胤禛?”

我一惊,缘何会问这个?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儿,奴婢在乾清宫当差,皇上在南书房召见四阿哥的时候,远远的是见过的。”

他点点头,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朕问岔儿了,你自是见过的,你觉得胤禛如何?”

心底惊出了冷汗,他发现什么了吗?沉思着要如何作答,他说:“莫怕,朕只是寻常问问罢了。”

我才答道:“四阿哥为人沉稳,有条不紊,奴婢自是敬仰的。”

他忽然轻轻的笑了:“朕早前还赐过他‘喜怒无常’的考语呢,原来不知不觉间,朕的儿子们,都大了。”

我忙垂了眼,暗自想着是不是自己答错了什么,他忽而说:“罢了,你去叫李德全来。”

我应了,跪伏叩首下去,请了李德全,并把书交给他,说皇上旨意将那本《菜根谭》赏给索额图作为照顾太子的赏,李德全接过书,交给小德子,吩咐了几句,自向御驾去了。

康熙后来召了胤禛见驾,到了祭山的吉时,也没有传下旨意摆驾。

听说李德全去请旨,被康熙大发雷霆的吼了出来。不知道龙辇里发生了何事,他们父子俩,君臣俩,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忽而有点担心胤禛。后来康熙传出话儿来,询问赏给索额图的《菜根谭》有没有送出去,得了还未出发的信儿,派了胤禛作为特使送到德州去了。再后来

53、只道父心难如常 。。。

,康熙也没了祭山的心,便着胤祥代父祭山。

一年过后,即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康爷子以索额图“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之罪,令宗人府将其拘禁,不久死于幽所。

康熙又谕旨逮捕索额图诸子,将索额图的弟弟心裕、法保拘禁,并命:“若别生事端,心裕、法保当族诛!”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邵甘、佟宝等,也以党附索额图之罪,被禁锢。一时间“诸臣同祖子孙在部院者,皆夺官。江潢以家有索额图私书,下刑部论死”。就是说,只要与索额图稍有牵连者,都受到了株连。

只是康熙,并没有对太子言明他的用意。太子不知所谓,竟然依旧使用与皇帝同等规制的出行仪仗,冠服,回京的一路,仍旧浩浩荡荡,奢侈挥靡。不禁默然,月满则亏的道理,连我都懂,太子,竟然仍是不懂吗?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懂装不懂呢?他认为,康熙的宠爱和容忍,到底能持续多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还是没有详细的说为神马是十三去祭山了,只说是康熙的安排。到底龙辇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四四和康熙到底都谈了些什么?

四四多年来一直为太子收拾摊子,太子的事儿,他自是知晓甚多,不能说全部,但也是很多的,四四和康熙谈完话,就被康熙差去给索额图送《菜根谭》,《菜根谭》是劝诫名著,康熙此举,定然是有用意的,我觉得是为了警告索额图,也是警告太子。文里最后一段写了,太子仍然不知所谓,照常行事,规制僭越,也是康熙给了索额图机会,索额图也没有收手罢了,他是收不了手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