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页)

于她是不是长得好看的问题,学生们有不同的看法。 但总有个客观的标准吧。应该说:我们学校女老师普遍姿色平平,基本上找不到可以进入“美女地图”的合适人选,只有这位姚老师相貌稍微出众一点,只是脸上粉稍嫌多了一点(用女生们的话说就是“一打喷嚏就要掉下10块钱的粉”)。 我们还没有走进门,就听见武老师压低嗓门说:“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又听姚老师骂道:“侬神经病啊!” 我们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傻在门口,嘴里“嘿嘿嘿”干笑着,样子很狼狈,好像挨骂的不是武老师,而是我们。 那场面自然很尴尬,装作没听见,又很假;马上抽身而退吧,又好像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似的。 于是我们欠身道:“本来是过来向姚老师请教的,既然今天你们忙,我们就不找姚老师了,改问周老师好啦。” 吐了吐舌头正想走,却被武老师拉了回来,武老师边笑边把我们往姚老师那里推:“喏,喏,姚老师!刚才我们说的话被学生听见了,一会儿全校都知道了,你就算全身长满嘴也讲不清楚了,你说怎么办吧……” 姚老师红了脸低下头:“不要瞎讲……” 许多像武老师这样的人,我们都可以开开玩笑,过头一点都没什么。当我嘻嘻哈哈地应对着他那接近“成人化”范畴的玩笑时,我半点都没有料到,将来这个人对我是怎样的危险。 学校里有很多很好玩的老师,这好玩分两种。 一种属于很爽的那种“好玩”,想同学私下比较膜拜的祝里昂老师,不拘一格、追逐时尚,上课时满黑板涂鸦,有“草稿王”之美号。同学们觉得他好玩,是觉得他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自由、潇洒的气质,他的快乐是真实的,我们也觉得莫名其妙地被他感染,于是也快乐,这种老师是高人,他的好玩属于那种有品味的好玩。 另一类的好玩,我不能说他们没有品味——只可惜,他们的好玩只是些“笑料”,他们卖力地在课堂上插科打诨的时候,我们也在爆笑,这不能说明什么。中学生的笑是最不值钱的,跟平常稍微不一样要笑,一模一样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也要笑;好玩得过于肉麻要笑,枯燥得一点不好玩也要笑……有些老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笑料,我不知道是应该替他们难受,还是选择爆笑。 答案是:我们选择了爆笑。 这也是在枯燥的课堂生活中“突破重围”的一个方法。 柳老师就是一位能经常赢得我们爆笑的老师。 柳老师有几句口头禅:“OK”“你讲呢”“请”及“拿下”。 在课堂上解题时,他总会强调“在战场上藐视敌人”的道理:“这道题难不难?确实有一点点难,那怎么办?搞什么搞?拿下!”他说“拿下”的时候,总是拖长了嗓门,提高了音量说的,声音又尖又亮,那高亢的声调把我们的思绪带到了古装片的皇宫里,让我们想到声音清越的一声高叫:“皇上驾到!” 柳老师经常在解题之前,用一种很夸张的悲痛的腔调说:“呕!这道题可是难得不得了!它,曾经考倒了许许多多的有志青年,它,被我珍藏了多少年,今天,终于可以拿来奉献给大家了! 虽然我们觉得已经到高三了,老师还是这样油腔滑调,令我们对到底真的“拿”不“拿”得下有点担心,但被他这么一搞,还是一阵乱笑。 有同学问:“老师,要是做不出来怎么办?” 柳老师回答十分有个性:“做不出来?很简单!”他拖着嗓子一字一顿地告诉了我们答案:“明——年——再——来!”'返回目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黑色幽默和黄色幽默(2)

众人绝倒,一片叹气声:柳老师哎,你怎么触我们的“霉头”,盼着我们复读呢? 私下里,我们还给柳老师起了一个“老黄牛”的外号。 在许多中小学校里,老师们不乏“背小猪”(在家或在外给学生单独补课,又叫“背猪猡”)赚外快的。柳老师在某体育馆附近租了一间房子,这个地方也是他业余补课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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