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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宴輕,他真以為能護得住沈平安,本宮奈何不了他嗎?」蕭澤氣的不行,摔了一個硯台不消不了他的怒火,又隨手摔了桌子上的茶盞。

「太子殿下息怒。」姜浩沉穩地出主意,「明兒讓御史台的人彈劾宴小侯爺與沈怡安勾結,看看宴小侯爺與沈怡安怎麼辯駁。」

「彈劾能管用嗎?」蕭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下臣不信陛下對於這個消息無動於衷。」姜浩道,「沈怡安畢竟是大理寺少卿,而宴小侯爺此舉,的確有勾結朝臣的意味。」

蕭澤點頭,「行,你給御史台的人通個話。」

他自幼被立為儲君,朝中自然有大半支持他的人,御史台也有,以前支持他的人更多,這三年被凌畫攪合的少了不少,他也損失不少。

二皇子府,對比東宮太子蕭澤恨不得想殺人,對於這個消息,蕭枕卻平靜許多。

別人不知道大理寺少卿沈怡安與京兆尹府尹許子舟與凌家的淵源,他卻清楚,只要涉及朝事兒官員,凌畫素來不瞞他,如今蕭澤回過味來因為陳橋岳之事被凌畫套進了全套里給涮了,許子舟已不能動,他把主意打到了沈怡安的身上,沈怡安唯一的弱點是其弟弟沈平安,凌畫借宴輕之手,護了沈平安,也等於斷了東宮想對付收攏沈怡安的路。

這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不過蕭枕不怎麼開心,因為宴輕幫凌畫了,雖然幫凌畫就是在幫他,但是他也開心不起來。

一名幕僚偷偷看了一眼蕭枕的神色,小聲說,「凌小姐那邊傳來話,說宴小侯爺是為了保東宮太子用陳蘭桂那日在桂霞樓算計他的仇,而收了沈平安,而沈怡安正好要給弟弟尋求個穩妥的保護措施,與宴小侯爺一拍即合。」

蕭枕輕哼了一聲,「這話也就面上說說罷了,宴輕想報復蕭澤算計他,他有的是法子。」

幕僚小心翼翼,「這個法子最狠,能打蛇打七寸。」

「倒也是。」蕭枕輕曬,「不愧是宴輕。」

這些年,宴輕跑去做紈絝,大有一去不回頭的勢頭,他做紈絝做的吃喝玩樂混吃等死悠哉樂哉風生水起,愈發地不成樣子,以至於,他很是嫌棄。

至於為什麼嫌棄,他私心裡曾經想過,若是他有宴輕這麼好的命,從生下來就不必辛苦謀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會有人雙手捧到他的面前,他一定會緊緊抓住,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必汲汲營營,這麼辛苦。

他雖然生來是皇子,但是這個身份給他的不是高貴,而是萬分辛苦,因為他的母妃,他的父皇厭惡他,對他自小就苛刻,他記事以來,就沒有過父親這個身份給他的關愛,更甚至皇祖母也不喜他,宮裡素來拜高踩低,哪怕他是個皇子,但是不受寵,活的還不如奴才,雖然不至於被鞭打被餓著,但是好不到哪兒去。

那樣辛苦的日子,他過了十年,直到十歲,他救了凌畫,本是隨手一救,沒想到,為了報恩,她卻回報他太多。

她年少時,求她外祖父給他庇護,她長大後,親自庇護他,扶持他。

到如今已十年,十年來,他需要的最大的作為,就是忍,忍常人不能忍,凌畫說這叫蟄伏,有她在,就不需要他出頭,他只需要做平平無奇的皇子就行,最好無論在陛下面前,太子面前,還是朝臣面前,甚至奴才們面前,做個沒什麼大作為的皇子。

雖然說起來簡單,但只有他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尤其是聽說她一次次遭遇東宮刺殺的時候。他恨不得將蕭澤劫在半路上殺了,但他不能動。

宴輕不比他,明明有著好身份,有著少時傳出的驚才艷艷的名聲,明明可以受到父皇重用,步入朝堂,青雲直上,立於朝堂最耀眼的位置,卻自甘墮落。

他辛苦所求,對於他來說,隨手可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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