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姐,某些时候可以一个人独处真的好极了!”这句话好像是从压抑很久的胸中迸射出来,稍稍能够发现一些她长久的压抑之情,就算对最喜欢她的人也这样。

“这种家庭,的确!这样的姨妈!”重新来到门厅时,爱玛说道,“你太不幸了。你肯定认为她们恐怖,你这种表情越明显,我就会越喜爱你。”

简才离开了不足一刻钟,他们才翻完了几幅威尼斯马克广场的风景画,弗兰克)邱吉尔便进来了。爱玛可没有考虑到他;她想不起来要去考虑他——但是见他来了也很愉快。这回威斯顿太太不用担心了。也不会责怪那匹黑马了。猜测邱吉尔太太发病的客人们猜中了。他迟到的原因就是她突然病情加剧了——神经不正常,发作了几个钟头——他都不想再来了,持续了很长时间。他如果料到路上骑马会那么炎热,并且就算他竭尽全力也不可能来得太早,他认为他肯定赶不到这儿了。天气酷热;这是她经受过的最热的天——真想念家里的凉爽——没有再比酷暑让他更害怕的了——无论天气多冷,多坏,他都不畏惧,但是炎热,让他无法忍受。他坐下了,尽量远离伍德豪斯先生的那个发着余热的火炉,显得很可怜。

“你坐下静一静,立刻就会凉爽了。”爱玛说。

“待我凉爽了,我也该走了。我的确离不了啊——但是我还一定得来!我发现你们也要离开了吗;宴会结束了。来这儿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位——这么热的天简直是发神经!真是神经病!”

爱玛听着他讲话,注视着他,一会儿就发现,弗兰克·邱吉尔的状态可以用“心情不好”这个恰当的词来比喻。天太热总有一些人要烦躁不安。或许是他本身的原因。她了解到吃点或喝点东西有时能够医治这种发牢骚的毛病,因此就说服他去吃点东西;他能够找到那个摆着许多食品,多得吃不完的餐厅。她仍然给她指点了一下那扇门。

“不用了——我不想吃。我还没饿;吃下去反而会热得更厉害。”但是过了两分钟以后,他的口气又变了,嘴里嘟哝了几句关于云杉酒的话,便离开了。爱玛又把精力全都转移到爸爸身上,心想:

“还好我不喜欢他。我对这种由于天气炎热而发火的人可不感兴趣。可像哈丽埃特那种温和亲切的人是无所谓的。”

他离开了好长时间,完全可以美美地饱餐一顿了,等他回来时情绪就变了——一点也不烦躁了,又恢复到了他一贯的文质彬彬了——他拽过一把椅子靠在他们旁边,他们所做的事情吸引了他,并且适宜地对他的迟到道歉。他的情绪还未完全恢复,可是他好像在努力地让情绪恢复;总算是能够说几句逗人开心的玩笑话了。他们正拿着一幅瑞士风景画在看。

“我舅妈的病彻底恢复以后,我准备出国了,”他说,“我不亲自去转转这些地方,是不会罢休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你们能够欣赏到我的画——看到我写的游记——也许是我写的诗。我准备以此来证明我自己。”

“大概可能吧——可一定不会以瑞士画来证明。你不可能到瑞士去。你舅舅舅妈绝对不允许你到国外去的。”

“或许能够劝服他们同去。大夫也会建议她去一个天气暖和的地方。我相信,我们一定会一起去的。我发誓,我决定了。今天上午我认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出国了。我要去游玩。现在这种无聊的生活我过腻了。我应换个地方了。我说的是心里话,伍德豪斯小姐,无论你那锐利的目光发现了什么——我讨厌英国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明天就走。”

“你这是厌倦了奢侈豪华和安逸享乐的生活吧!难道你不能替自己找几个苦差役,让自己满意地生活在这儿吗?”

“我厌倦了奢侈豪华和安逸享乐的生活!你根本就不对。我从未觉得我在享福,也不觉得是在挥霍。我从来都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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