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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流使得他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视野之中便只剩下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鞋底,在炽热的气流中被莫名的扭曲和放大。
仿佛取代了头顶的天空,让人无处可躲。
那只脚降临的瞬间,严世平心头的狂傲被践踏的一文不值。
他双手平举,支撑着头顶的涡流,希望这能阻止对方。
然而他自己都不报有太多希望,脑袋死死埋着,甚至恨不得藏到腋窝里去,根本不敢直视空中。
张潜的脚狠狠踩在那团巽风之力形成的气旋涡流之上,布靴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恐怖的撕扯之力,寸寸破裂,黑色棉布碎片被狂甩出去,而后那涡流崩毁,似平地惊雷,震得潭中水花都化成了粉尘。
巽风之力四散而去,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严世平遭其反噬,被从头倒卷而下的罡风笼罩其中,脸上顿时被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来,而他身上那件玄青色的道袍却好像是一件不错的法宝,竟然将几道凌厉的罡风悄然化解。
然而此时此刻,什么护身法宝也救不得他了。
张潜似陨石般落下,轻易破去了头顶巽风之力凝聚的涡流,而后赤脚踩下,触及他支撑的双臂,连闷哼都来不及,粗壮肥硕的双臂在那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力量下,直接碎成糜状,折断崩出的白骨瞬间化作齑粉,鲜血似利箭一般从眼眶、口鼻中喷出,而下坠的力量依旧在肆无忌惮的宣泄中。
严世平瞪着不可思议双眼,用生前最后一刻,极力在想一个问题,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布局,就成了自掘坟墓?
为什么张潜此刻展露出来的实力和自己预料之中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反差?
可世间根本没有这么多为什么,早知今曰何必当初,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张潜的脚踩在了他微微扬起的头颅上,看见了他眼神之中的茫然与追悔,却仍旧是那一成不变的从容与冷漠,严世平带着最后一丝疑问的脑袋,被直接踩进了胸腔,而后那痴肥的身躯就像被巨锤击顶。
轰的一声,直接砸进了水里!
第六十二章各怀心机
鲜血在水潭中弥漫,整个过程并不显得惊艳。
因为白头翁的鲜血早已将他沉尸之处的方圆数丈之地都染成了一种浑浊的颜色,严世平的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扭曲的脖颈、坍塌的胸膛,半浸在水中,在他几丈之外,白头翁鸟在水中有一阵没一阵的抽搐着,身上的窟窿还在往外沁着鲜血,甚至胸腹间的伤口已经流出了内脏。
张潜脚踏湖面,轻盈如燕,在湖面上快速掠过,走近那白头翁鸟庞大的身躯前,默不作声。
“你是因我而受害,不过我也替你报了仇,你我便互不相欠了,安心去吧。”张潜口中喃喃自语着,而后掌心凝聚出一团莲花般大小真火,朝着白头翁鸟的身上撒去,只听得轰的一声,那被潭水浸湿的身躯便像是淋了桐油一般,燃烧起熊熊大火来,不过片刻便化作灰飞,洒落于水中,回归了来处。
白头翁鸟受如此重伤,恐怕难救,不如给其一个痛快。
而后张潜提起严世平的尸身从水潭中离开,于岸边停下,将他身上所有事物全部搜刮一空,只余下一具干干净净的肉体,而后祭起真火焚烧,不过片刻间便化作了一团灰烬,却未料到那灰烬之中却有几粒黑沉沉的事物,似金玉之质,真火竟未能毁去,他不由生疑:“莫非之前还有什么东西未曾搜刮干净。”
他正欲捡起那几粒事物仔细揣摩一番,神识之中忽然间感觉到一阵浓烈至极的危险,一股冰冷的气息好似从天而降一般,恍惚间竟然生出了这种错觉,自己好像成了暴露在原野中无处藏身的野兔,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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