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昊后悔问了蠢问题。“我是无聊才问,随你爱说不说。”
之后,两人再度陷入沉默之中,帝昊已失了追问的兴头。
“我和他很像──”柔和的声音里隐含莫名所以的无奈和沉重的负荷。“一样的生活背景、相似的性格、如出一辙的行动模式……你懂吗?我和他,是拷贝与本尊的关系。只是……谁才是本尊,谁才是拷贝?我和他到现在还分不清楚。”
拷贝与本尊?“他是男人你是女人,完全不同性别,很好分辨。”
雨没有答腔,无言的响应让帝昊以为她同意自己的说法。
“在B。S。L。生活要靠实力,狄阴晴不定的个性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安全,擅于逞口舌之争为的是让自己具有攻击性,不靠近人也不让人靠近;对他而言,只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最安全,生与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在为他辩护?”帝昊闷着声音说,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渗入了某种情绪——一种名谓“介意”的情绪。
“我只是为他的行为做一番解释。无论他的个性如何怪异,外科技术无人能及是铁铮铮的事实,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能不能走对我而言并不重要。”说着,他将脸埋入枕头之中。“我不在乎。”
“这样骗自己、骗别人可以吗?”素手探上他后脑勺,揉搓他稍硬的黑发,这个男人连头发都跟个性相像,刚直得不懂什么叫作妥协。“你想再站起来不是吗?为了留住想留的人,你才会任由情况变坏的不是吗?”
帝昊这回没有拍开她的手,柔软的手轻轻抚触着头发,传达莫名所以的舒畅;讽刺的是,这手的主人正踩在他的伤口上蹂躏着。
原野的狂狮被迫撤离熟悉的家园来到全然陌生的地方,身边唯一信任倚赖的人又离他而去,加上经年残障的事实打击……种种的挫折几乎将狮子本应该有的利牙磨钝,无法再如以前那般锐利具杀伤力;于是乎,帝昊即便被戳中痛处,业已麻木无所觉,却只能默默承认,间或加上点自嘲。
帝昊没有抬头,声音闷在枕头里,也亏雨听得出来。“很蠢吗?到最后还足留不住人。”
几天下来,因为长时间一个人独处,所以帝昊有更多时间厘清事贸真相,那就是——如果风龑真的愿意待在他身边,那么不论狄如何强迫,他自然有办法留下,风龑有多少能力他很清楚。但是他没有,甚至连拒绝也没有,只是对他笑了下便转头离开,最终最终,他还是回到她身边,还是选择离开他回到她身边……“他已经离开不在这里了。”自嘲后又回复静谧,她不是不知道这静谧代表什么。人总是放不掉过去的包袱,所以每每作茧自缚,所以痛苦,所以学不来让自己关起记忆重新面对接下去的未来。“再想只会让自己痛苦,既然不能爱,又何必一颗心恋在那里放不下。”
“你不会懂。”帝昊闷声道。“你永远不会懂,我跟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对我而言他的存在是必要的;没有他,我不知道什么叫感觉、什么叫活着。”是龑将他带出象牙塔,但也是怕——将他丢回塔中。
“是吗?”雨不自觉地沉下脸。“不知道什么叫活着吗?”
“你不会……呀!”胫骨一阵强烈痛楚突然传来,令他措手不及地大叫,抬起头怒视她。“你做什么!”该死!按摩不是结束了吗?
“你会痛?”
“废话!”这女人又突然变笨了!
“那就代表你还活着,还是个人。”
“你——”帝昊被激得直起上半身坐定在床上,抓过按住他胫骨穴位的手连带将雨拉到面前。
“还活着不是吗?”雨努力不懈地追问。“痛也是一种感觉,也是活着的证明。”她一直是这么证明自己还活着,没有因为狭的出现而有任何改变,她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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