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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輾轉在冷寂的屋內,沒過一會兒就落在地上,分量輕得好像從來就沒存在過一樣。
董先生說,光是訓練,最短也要兩年,真正出道還不知道要多久。
溫訴未來的路,是個未知數。
看不到期限的異地,就像布滿釘子的錐子,細細地在無人的午夜裡想起時,就會反反覆覆細細密密地折磨人。
誰都知道,這太久了。再多的感情,在漫長的時間裡,總有一天會消磨殆盡。
有誰敢給出絕對的保證。
兩年、三年,也許還好。
那五年呢?十年呢?
溫訴永遠不成功,他和衛松寒是不是永遠都不能光明正大?
永遠只能隔著屏幕,想著不定數的將來,然後再獨自把那些軟弱的、不能見人的情緒悶聲咽進胃裡脾肺里。
最後直到某一天,對面不再回消息了,朋友圈有了新的戀人的照片了,才終於敢承認這個決定從一開始就錯了。
溫訴很怕,很怕會這樣。
他更怕衛松寒和自己一起去了,未來某一天,他會不經意地用玩笑話說遺憾,說後悔。
他後悔,那溫訴就只會更後悔。
「如果這事,非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溫訴輕輕地道,「那就只能是我不去湛都。」
「不行。」衛松寒道,「溫訴,你必須去,你不去我跟你翻臉。」
他抓住溫訴的肩膀,抓得用力,溫訴卻一下子抬起頭來。
衛松寒滯了滯,因為很少會從溫訴臉上看到如此鋒利而慍怒的表情。
他緊繃著臉,聲音因為用力而微微地發抖。
「衛松寒,難道他媽的是我不想去嗎?這是我的夢想,我憑什麼不想去?可我他媽的想跟你有未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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