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懂了吗?”
“懂了,舰长。”
“该死的,要是我再发现缺这少那,我就把你们的番薯定量减少到四分之一磅,好好叫你们饿饿肚皮!”
然后,他下令把全部属于官兵们自己的椰子都搬到船首,以充实船上的库存。等椰子搬入仓库,他才走回舱去。
我怎么也回想不起船上还有什么时候比那一夜更寂静的了。不用说,我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在思考着今后的远途航行。“本特”号也许还要一年才能驶抵英国。而我们却不得不在一个随心所欲的舰长的压迫下过日子。要想反对他的暴虐而又师出无名。我就餐的那个伙食小组特别肃静,因为那时塞缪尔已加入了我们小组。我们明白:我们稍有议论,便会很快传到布莱舰长耳朵里。佩科弗三扒两扒地吃完了他的那份腌肉和半磅番薯就离席而去了。其余几个也都匆匆吃完了事。
八点钟时,弗赖厄先生那班岗开始上岗。由于那夜天气很好,所以大部分船员都在睡前几个小时来到甲板上。微风整整轻拂了一个白昼,夜里依然如此。虽然船的航速还没有明显的加快,可是空气倒是挺清凉的。借着上弦月的月光,我们隐隐约约地看到前方遥远的托弗阿岛(汤加群岛中的一个小岛。)的剪影。
十到十一点钟的样子,布莱来到甲板上下达夜航指令。他在后甲板上旁若无人地来回踱了几分钟。不一会儿,他停在弗赖厄身边,弗赖厄鼓起勇气说:“舰长,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刮顺风了。快到新荷兰(即现在的澳洲大陆。)海岸了,今天的月亮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好兆头啊。”
“不错,弗赖厄先生,会是个好兆头的,”他答道。几分钟后,他把夜间行驶的航线叮嘱了几句就回舱去了。
第八章 扬帆归去(5)
弗赖厄对风向的预言并未兑现。我们午夜下岗时,大海象贮水池一样风平浪静,水面上泛着明净的光点,映照出南半球的星座。下岗后,我们下到舱里,舱里十分闷热,无法入眠。于是,廷克勒和我一道来到甲板上,在船首栏杆上靠了片刻,淡谈家乡,谈谈上岸后第一餐吃些什么。谈了不久,他警觉地四下扫视了一下,说;“拜厄姆,你知道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无赖吗?我偷吃了布莱先生的一只椰子。”
“好啊,我们狠狠地挨了一顿训,原来是你捣的鬼。你这小子。”我说。
“嘿,都怪我。我只是该死的无赖和小偷中的一个罢了。我可以告诉你另外两个同案犯的名字,不过这样做太缺德。那天我们渴得够呛,却又懒得上主桅楼去取枪筒,那么一大堆椰子堆在后甲板,多馋人哪!可惜它们现在不放在那儿了,要不,我还要去偷哩。没有什么饮料比椰子汁更可口香甜。老纳尔逊的面包果树园真该诅咒!为了它,人都快渴死了。”
事实上,我们都很羡慕这些面包果树秧。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面包果树秧总定时浇灌。为了减少船员的饮水量,不使我们常去取水解渴,布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谁想喝水,谁就得先爬上主桅楼去取放在那儿的枪筒,然后拿着枪筒爬到放在厨房里的淡水桶旁,把枪筒插入桶口吸水。喝完后,还得把吸水筒放回原处。按照规定,任何人,不管有多渴,都不得在站岗时间内取筒吸水两次以上。对一个懒汉来讲,不到渴得要死,是不会这样辛苦一趟的。
“老天有眼!我总算没被怀疑上。”廷克勒继续说,“你对此有何解释?不用说,如果他当时问到我,我肯定会一口咬定:我跟他的臭椰子毫不相干。可是现在,我的良心恐怕会驱使我认错。我真对不起克里斯琴。”
“克里斯琴知道你拿椰子的事吗?”
“知情者不多……就一个。刚才我跟你讲了,还有合伙偷的那两个。克里斯琴当然是知道的。事实上,他是看到我偷的,可是他象所有正派的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