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我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出屋来到通向维纳斯角的那条弯曲的长滩上溜达起来。那时离天亮还有个把钟头,但是星光仍然璀灿夺目;从赤道地带吹来的北风使这里的空气变得热哄哄的。当我从在土布毯下露寐沙地的渔民身边走过时,一只狗冲我吠了几声。他们晾在标柱上的大渔网,沿途足有四分之一英里那么长。在维纳斯角的顶头,有一个全岛得天独厚的小港湾,过路者常常驾驶扬帆小舟去那儿并在岸上过宿。那儿的海水终日平静,清澈见底,一条大小适中的船可以在海岸很近的地方抛锚,船上的人可以一下子跳到岸滩上。
我素来喜好在海滩上看日出,所以在这个钟头里,维纳斯角成了我赏心悦目的好地方。我为自己发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小海湾而感到得意。我舒坦地坐在高兀的沙丘上,举目东望,第一缕若明若暗的晨曦开始露面。正在这时,一阵轻轻的响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循声向海里望去,只见一条扬帆的大独木舟正从航道缓缓穿过。舟上硕大的棕色草席帆,象幽灵一样出没在海面上。不一会儿,我就听到站在下桅顶的那个人发出低沉的号子,帆在湾内灵便地转了个向,小舟在他的指挥下疾速鼓帆向岸上驶来;一块石碇抛了下来,随即发出沉闷的声音,收帆的同时,划桨手把舟尾掉向陆地,一个人跳上岸,迅速地把舟尾索拴在一棵椰子树桩上。
从舟的大小和划桨手的人数来看,我估计舟上的乘客来头不小,且不论他们是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他们还在舟尾的小茅草天篷里睡觉哩。几个划桨手到岸上用椰子壳燃起一堆篝火,准备烧早饭;这时,我看见两个女子从舟上下来上了岸,然后又沿维纳斯角向西走去,最后走得不见了。
旭日冉冉冒出海平线,天色已见大亮。我站起来,舟上下来的人没发现我,涉过从维纳斯角西端汇入大海的一条大河。大河叫魏普普,紧靠着河的出口处,有一长段深邃清澈的河床……一个娴静幽美的去处,远离印第安居民的居住区……我常爱到那里去游泳。,河面足有二十码宽,而且很深,一条十二吨重的小船可以航入河的四分之一英里那么远。高大的老mape树在头顶上搭起一条拱廊,下面盘根在河两岸,形成了许许多多天然的凳子。
第十一章 别了,“本特”号(9)
我早就为自己选好了一个凳子,高高的,在静水之上,离海滩约莫一链远。下午,我常常独自在这里度过一两个小时,聆听头顶上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静观小小的斑纹淡水鱼把头探出水面捕捉当晚当饭吃的假蝇。回到英国后,我凭着想象给这个地方取名为威西考姆比,因为有时候这地方确实极像英国,每当这样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家乡温热的夏日黄昏里,嬉看西部地区某条河里的鳟鱼把头探出水面。
到了威西考姆比,我就做起晨浴的准备来。我脱下披在肩上的用印第安布做成的小斗篷,束紧腰里的短裙,纵身跃入深邃清澈的水里,自由自在地顺流漫游起来。头顶的枝头上,有一只小鸟在歌唱……这种鸟的名字叫omaomao,它的歌声比我们英国的夜莺还要悦耳动听。
正当我顺流畅游之际,突然发现在一根老树的盘根上端坐着一位美如水中仙子的少女。也许是我游泳时发出的溅水声惊动了她,她略为惊讶地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正好相触在一起。我瞬即认出……她就是特海妮,很久以前曾在特提阿娄阿见过,她没有任何羞怯或窘态,因为在那个时代,象她这样地位的少女,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单独还是有伴,都是无所畏惧的。谁敢调戏她,谁就可能会立即被置以死地;对她人身进行的任何粗暴行为,马上可能挑起一场破坏性的战争。这种安全感使得象特海妮那样出身的少女举止充满自信,一无那种娇饰的媚态;她们的动人之处也就在于此。
“祝你快乐!”我按印第安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