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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可他們剋扣這些做什麼呢？&rdo;何書同幾個師弟同樣迷茫。

&ldo;你們身在內門，自幼便只知修煉，可這世上，沒有資質、資質不齊的人還有千千萬萬，他們此生無法飛升，用盡心力也不過爾爾，他們不追求修真，自有自己要追求的路，你們不懂，並不代表不存在，當然，問題的答案，為師還是希望你們自己去尋找，可你們要知道的是，現在外門積弊頗多，已經到了不整改，會出現問題的程度了。&rdo;裴鬧春重重嘆氣，像是很失落，&ldo;為師想來想去，能依靠的便是你們幾個。&rdo;

何書幾個，忽然覺得肩頭被壓下重擔，可並不沉重，心裡填滿的是被信賴後的滿滿鬥志。

&ldo;如果連身為掌門弟子的你們都不參與，又有誰能替為師分憂呢？&rdo;裴鬧春仰頭，看著大殿頂端的宮燈，&ldo;攬月宗的千秋萬代，九門之首的位置，是整個宗派齊心協力，共同維護而成的，若是放任外門如此，長此以往，攬月宗危矣！&rdo;

&ldo;師傅，徒兒！&rdo;何書忽然自責，原來在算數之後，有如此之深意。

裴鬧春回頭，看向幾個小蘿蔔頭，一瞬有些慚愧，不過又迅速地轉了回去，眼不見心為淨，看不到，就不會愧疚：&ldo;師傅知道，你們小小的年紀，要承擔這樣的重任，是很辛苦，可為師遇到問題時，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們。攬月宗的興盛，未來，還是在你們的身上。&rdo;

&ldo;還有我！&rdo;裴明真神情燦爛，舉高了手。

何書倒是一言難盡，他看了眼小師弟，沒忍心戳破他的幻想，幾日來，分明小師弟就在一邊，和他們一起聽算數，可也不知道是他不上心，還是確實沒什麼天賦，怎麼都沒學會。

&ldo;為師想過，咱們先把帳目理順，這之後，便能繼續往下……&rdo;

&ldo;可師傅，這些帳目，著實有些多……&rdo;何書愁腸百結，聽了師傅的一番話，他恨不得立刻為師傅分憂，可是單單按現在的數量，他們要算好帳目，可能就得用去好幾天。

&ldo;當然，咱們修行之人，還是要以修行為重。&rdo;裴鬧春沉吟，像是挺猶豫，&ldo;可攬月宗的未來，也很重要……&rdo;

被洗腦結束的幾個弟子，開始幻想師傅每次在修行和門派事務間掙扎的場景，二師兄率先開口：&ldo;師傅，攬月宗對我們而言，和修行一樣重要！&rdo;他們的門派責任感，大多很重。

裴鬧春下意識地總結髮言起來：&ldo;所以我們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rdo;

&ldo;啊？&rdo;弟子們異口同聲，格外疑惑。

&ldo;攬月宗的興盛，需要的是整個內外門的齊心協力。&rdo;洗腦大師裴鬧春回頭，&ldo;這就要靠你們努力了。&rdo;他說的話，意味深長，目光遠遠地，向外看去。

……

先頭也說過了，在攬月宗之中，眾人討論的話題，大多是和修行沾邊，平日裡見面，問好之後的話，跟的寒暄基本也都是師兄、師弟近日修行大進，有空切磋切磋、或是什麼近日對心法略有所得，心境一日千里，分享一番、再或是分享什麼外出歷練的任務、新開的秘境……可這段時間來，掌門門下的幾個弟子，開始引發了新的一輪潮流。

&ldo;老李，你的弟子呢？&rdo;吳長老剛閉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