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白嬷嬷见岳倩倩满面情愁,不禁伸手轻拍她香肩,加以安慰说道:“倩倩,别发愁了,常言道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像刚才你能料得到,吹了—曲玉笛,便会把他引得进庙一见么?”

岳倩倩“呀”了一声,嫣然含笑地,点头说道:“白嬷嬷说得对,他刚才手中便持着一管萧,显然也是雅爱首律之人,从今后,在这一路间,我要每逢月夜便吹笛,好山好水亦飞声,或许可以把他引来,弄清楚他为何万事灰心,—腔愁恨?”

白嬷嬷向这平素骄纵绝伦,高傲透顶,视一切男人如同草芥,如今却在两遇沈宗仪下,便已有点为情所苦的岳倩倩,看了一眼,口中微吟道:“劝君莫作多情客,自古情多损少年……”

岳倩倩玉颊之上,飞起两片红霞,白了白嬷嬷一眼道:“白嬷嬷,你在说些甚么?谁是多情客呀?谁会损少年?……”

白嬷嬷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信口闲吟而已,这庙中相当洁净,也相当清净,我们快安歇吧,长途漫漫,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又是一个小酒馆。

酒馆虽小,却生意鼎盛,天光尚未晌午,但沈宗仪走进酒馆之时,业已坐无虚席。

沈宗仪转了一圈,见无空座,正想离去另觅饮食之处,身边突然有人笑道:“没座位了,这小镇上并只有这一家酒馆,老兄若不嫌弃我满身肮脏,和一口蒜味,便拼个桌儿如何?”

沈宗仪侧脸一看,见发话人是个年龄与自己仿佛的白衣文士。

此人面貌尚称清秀,但“肮脏”两字却属写实,他那件白色儒衫,被酒渍征尘所染,几乎已变成了土黄色泽。

口中蒜味*人,桌上除了一壶白酒外,只摆了一盘辣椒,和几头大蒜。

人,看去平常,但两道目光,却炯炯凌人,显得太以锐厉!

沈宗仪拱手道谢,招呼店家,要了一壶好酒,两样好菜,并随口向那白衣文士问道:“请教兄台尊名上姓?”

白衣文士笑道:“小弟吴天才,老兄怎么称谓?”

沈宗仪答道:“在下沈宗仪,吴兄是进京赴考,求捷南宫?还是……”

吴天才连连笑道:“沈兄只看我这一身肮脏,便应该知道我绝意仕途已久,此次只是去作桩小买卖……”

沈宗仪因见吴天才虽称绝意仕逮,却更不像是生意人,不禁微盛意外地,诧声接道:“吴兄,你……你作的那一行买卖?”

吴无才笑道:“没本钱的买卖……”

沈宗仪“哦”了一声,双眉方挑,吴天才便又笑道:“沈兄不要误会,这‘没本钱的买卖’一语,并非表示吴天才身在绿林,只是有位富堪敌国之人,自知将遭大难,特以重金,礼聘小弟去保护他的生命安全而已。”

沈宗仪恍然道:“原来吴兄是受了重金札聘……”

说至此处想起事有矛盾,不禁目光微注,向吴天才面前那盘过显寒酸的辣椒蒜瓣,看了一眼。

吴天才反应十分敏捷,仅从目光微闪之上,已猜出沈宗仪的心意,微微一笑,扬眉又道:“沈兄是否以为小弟既是受了重金礼聘之人,在饮食方面,不应该过分节俭,如此寒酸……”

沈宗仪因彼此究属新交,遂笑了一笑,接口说道:“节俭原属美德……”

吴天才摇头笑道:“小弟不是节俭之人,一来由于爱好,吴天才平身最馋这蒜瓣辣椒,二来或索酬虽重,但在未令当事人感觉业已万全之前,换句话说,也就是事未成前,一毫不取!”

沈宗仪以略带怀疑的语气问,向吴天才注目问道:“吴兄你能够令求你保护的当事人,获得万全?……”

吴天才笑道:“当然,否则对方怎肯以千两黄金作为酬赠礼聘?”

在当时,千两黄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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