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页)

一条习识孤独的道路。从小封闭似的生活缺乏与人交流。那种孤独很空虚,用许多多愁善感来前仆后继的填充。那是一段很艰涩的时段。只有通过了岁月的洗礼和懂得了爱与被爱的人才能真正明白所谓孤独,是涌现灵魂的城池。没有与孤独相伴过的人,成不了真正的艺术家。因为没有体验过孤独的人不懂得,我们生下来就是生存在孤独的深渊里。好比面对死亡。死亡与孤独都是这个宇宙给我们的生活秩序,不用打破,只用享受,就会知足。

你已经经过过了那段盲从的孤独期?

她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我的心里始终是有人存留。在我心里的人始终占满了我的精神世界。

那你的一席话讲的是……

我曾经了解过的一个人。

北风迁徙以后的第二天,我要离开涠洲岛。她请我再去听她演奏。

在她丈夫留给她的私人旅馆里,她为新来的客人和我演奏了她喜爱的曲目。

下午三点,她来码头送我。

她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认识我的。我去过一次青岛,顺路回去过学校。我在学校的演奏厅里看过你们的演出。谢谢你这几天没有让我尴尬,也没有让我觉得不自在。听我说了许多的话。你比我听说的那个你要纯粹很多。她还说,我和我丈夫生前给孩子取了名字,一直没有告诉你。怕是你会笑话。今天,你要走了。希望你记得孩子的名字。毕竟,孩子曾是在我们夫妻生活中真实出现过的。

她说,孩子的父亲姓石。海枯石烂的石。孩子姓石,名心动。

她说,佛家说,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原本我们希望孩子从小就懂得并且尽量回避,任意妄为的动心总会伤痕无数。当父母的,总希望孩子少受些自己受过的罪。可是,这个道理不经历怎么可能了解呢?所以,孩子没了。这个希望也就没了。

终(4)

回到北京,武欣若来机场接我。见我的第一句就问,见到她了吗?

见到了。她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值得人疼爱。

子敬来云和社后不久就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社团里的人彼此没有距离,总是分担、分享生命中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他很快的就被我们感染了。我们慢慢了解他,也慢慢的听完了他的故事。在子敬的推荐下,社团的另一个拉大提琴的社员吴岚妍也得到了叶晓伟慷慨的借琴。

子敬依然保持着周末去青岛演奏的习惯。借着武欣若新作品演奏会在青岛举行的机会,社团里的人见到了林鹃。大家把子敬在舞台上演奏的武欣若新作《风波亭》的录音留给了她的父母,算是作为子敬朋友的一点问候。正如子敬所说,只有见到她,才会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照样拥有显而易见的坚强气魄。

回京的路上,我对大家说我想去涠洲岛一趟。把他的演奏录音送给另外一个希望听到的女子。我们都知道,子敬之所以变得比以前快乐,是因为他现在的演奏总是充满了诉说的激情。他是在对两个生活在不同海域的女子倾诉自己的成长。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录音留给她。在和她见面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她已经拥有了超越我们所能学会的精神力量。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也比我们猜想的成熟。对于爱恋,对于追忆,乃至于生命,她有淡定睿智的自我认定。可能是经历过诸多磨难,沉稳的内心促使她身上总是能发出让人隐约可见的光晕。她不会再被打扰,也不应该有所打扰。

子敬始终不能肯定究竟那年他是几月去的涠洲岛。因为他说他也遇到过大北风,停航三天。我没有把房东太太的话告诉他,也没有把我见到的有关于她的一切告诉他。可能人生中总是会有段岁月让人记忆混乱,从而成长。社团里的人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大家都在等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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