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来,沈嘉铭跟着苏意几乎走遍槟城的路段。她静静地走,他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白色的宽松衬衫松散地束在蓝绿色的短裤里,头发随意用簪子挽起来,露出细长的颈子,走得热了就在茶室里打包了一袋冰果汁拎着边走边喝,好像没事一样。沈嘉铭看着看着一时走了神,连苏意回头叫他也没反应过来。

“王一鸣,王一鸣!”

苏意一连叫了几声“王一鸣”,沈嘉铭还没适应这个名字,回过神来才反应到苏意在喊他。

苏意指着不远处一栋通体呈蓝色的洋宅说:“我们正好赶上开放时间,要不进去看看。”苏意问他意见,可两只脚已经往蓝屋走去。

槟城盛产一种叫做Indgofera Arrecta的蓝花,蓝花花汁经过炼制之后变成浆液,经过晒制就成为一种颜料可以涂在墙身上。上世纪莲花河路上通大街都是这样颜色的小洋屋,位于红园大排档后面的张弼士故居就是目前仅剩下的唯一一间。因为受到保护,蓝屋一天能开放的时间只有两个点。苏意和沈嘉铭正好赶上下午的开放时间。

槟城的阳光格外灿烂,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而那天蓝如宝石,蓝屋蓝色的墙体竟彷如天上的颜色一样,那蔚蓝蓝得过分美丽,让人错不开眼。

“没想到你还挺坚强的。”跟着游客进蓝屋,沈嘉铭在她耳边意有所指地说。

苏意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况且就一个男人而已,我又不是拿得起放不下。”

她一脸潇洒,似乎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拿得起也放得下,可沈嘉铭却说:“想哭诉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听一听。”

“啧!你想太多了!”苏意冷笑一声,径自往屋子深处走去。可前脚才跨进宅里,扬起的嘴角倏地垮下来,苏意吸口气强装没事。

一路之隔外,是槟榔路上的红园,各式美食小吃集中在红园里头,还有专设的舞台有人表演,让人不禁想起旧时香港的那部难兄难弟。

和“王一鸣”从蓝屋出来,苏意依旧走在前头,没走两步突然停住,“饿了没?我请你吃晚饭。”

轮了一圈红园的小吃店,苏意几乎每家店都点了一份食物,她明明不会喝酒,可一坐下居然又要了两桶冰啤酒。一旁的沈嘉铭笑而不语,只是默默看着她做完这些事。

人不开心,总要找些事情发泄,苏意想靠胡吃海喝来宣泄情绪。

渐渐入夜,红园慢慢喧闹起来。每张桌子欢声笑语,唯独苏意和沈嘉铭这一张却充满压抑的低气压。

还没等菜上来,苏意已经独自开了瓶啤酒来喝,她是真不会喝酒,才一小杯下肚,头开始晕乎乎,眼前的“王一鸣”开始起重影。

红园就是个开放式的大排档,没空调就只有几台大风扇在吹着,苏意喝了酒浑身发热,热得她不住抬手擦汗,可擦着擦着她竟然哭起来。

托着下巴的沈嘉铭一瞬不瞬盯住抬起手背抹眼泪的苏意不出声,半晌以后,沈嘉铭果然等到苏意先开口。

“我就知道他这个人信不过,昨天还说和我重新开始,今天就跟他的初恋成双成对!妈蛋我怎么这么蠢!”她说着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沈嘉铭拎起啤酒瓶又往她的空杯里倒满,“你今天怎么不听他解释。”说不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苏意冷哼一声,“我干嘛要听,我认识他七年了,一有事就满嘴谎言跟借口,来去就那几个,我都听得耳朵长茧。”

酒还挺好喝的,苏意干完一瓶,索性直接拿起啤酒瓶来喝,她一边喝一边掉眼泪,“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我为什么非要吊在他这颗长不出果实的烂树上,梁晶晶喜欢,我就让给她,反正他又没钱又没出息,跟着他连基本日子都过不了,迟早还不是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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