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自然,也不能偏离线的,毕竟花期不等人,四月琼花就开了。

所以李海棠离开京城就小小的拐了一个弯儿,直奔洛阳而去。

这些年里李海棠跟李清风和罗睺很是了些谋生的本事,累了寻个农户往人家阁楼里一钻,饿了捡个石打只野兔或山鸡,拔了毛用火烧了就吃,倒是没有饿着也没有冻着,就这样她轻轻松松地就到了洛阳城外。

比起长安,东都洛阳就显得随意了些。这时候皇帝又在长安坐朝,洛阳就更少了些庄严,倒也热闹。

长街上行人如织,商旅牵着驼马洒下一铜铃响,货摊把本来很宽敞的街道挤塞得满满当当。宽袍大袖的士人,翻领高冠的胡人,短衣布衫的平民行走其间。

这时候一队鲜衣怒马的贵族少年们纵马奔了过来,他们挥舞着马鞭恣意地闯过街市,惊得披肩搭布戴着偌大耳环的天竺人用生拗的汉话大叫:“我的檀香!”又有南洋来的昆仑奴儿掩了头脸,哎哟哟地叫着跳将开去。还有那头戴花布帽儿,长着蓝眼睛高鼻梁的波斯人胆大的托高了描金绘彩的匣,一追,一高声兜售:“少爷们要香粉吗?上好的香分,夫人小姐们最喜欢的那种!”

推着独轮车,避在街道最里面的小贩笑那波斯人钻到了钱里,摇摇头说说笑笑地走开了。

街道两旁各有一条小河,由一尺长宽半尺的条石砌的,水流清澈见底。木制的拱桥跃于小河之上,踏着桥面便过了河,岸边尽是些绿树红花,一座座酒肆便座落在那绿树红花后。

李海棠这时候就站在岸边,隔着树丛与酒肆对望。这些天来风餐露宿,她也想找个地方正经地吃上一顿饭,还有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破了。

捋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李海棠瘪瘪嘴,这个样酒肆可不会允许她进去的。这时候从对面酒肆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酒肆的掌柜,一个是衣着华贵的富商,富商长得过富态肚挡住了视线下台阶有些困难,掌柜的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李海棠灵机一动,她想到办法了。

洛阳城的街道都是专门烧制的金刚砖砌的地面,经过无数岁月的雨水冲刷流下了深深浅浅的细沟,马车行驶在上面总会时不时地颠簸一下。若是此时美人在侧,准会叫美人投怀送抱,这也不失一种情趣。而黄体仁现在并非在马车上却也有人投怀送抱,只不过不是什么美人,而是一个乞儿。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乞儿,滚远些!”黄体仁嫌恶的掩了口嘴,不耐烦地喝斥道。

那乞儿倒也有些眼色,立即惶惶地致了歉,麻利儿地就跑开了。

黄体仁哼了哼,也没有过计较,只是随口敷衍着送行的掌柜在随从的帮助下吃力地往马车上爬。马车上的美人早就等急了,黄体仁刚在马车上露了一个头儿,那美人儿就嗲声娇气地靠了过来:“爷可算是回来了,待得奴了心焦。”又伸出纤纤玉手来娇嗔道:“说好的送给奴家的东西呢?”

“在呢,在呢!”美娇娘气吐幽兰,黄体仁只觉得浑身酥麻忙不迭地就去腰间拿去,边还笑道:“爷就算是把自己个儿忘了也不会忘了小心肝儿的吩咐啊!”手上却是摸了一个空,脸上的笑立即就僵住了。

美人感觉到不对,撑开身来看着黄体仁问:“怎么了?”说话间就竖起了眉毛,恨道:“莫不是又来哄我?”然后就耍起浑来:“我就知道你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哄哄我,你的心里想着的还是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

“没……,哪里会呢,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黄体仁只觉得头大,连忙安抚着美人儿,心里却是恨了那个偷了他钱袋的贼。

偷了黄体仁钱袋的贼这会儿正蹲在河边,一丛牡丹花后,看着面前一堆黄黄白白的金银元宝咧着一口白牙乐呢!有着这一堆的金银,她想吃什么就能吃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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