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2/5页)
蒙蔽圣心,用以糟践君实之心志、辱没君实之人品,我若是君实,必将食汝肉而后快!”说罢,一把推开程颐的手臂,登阶跨入厅堂,在旁的朱光庭、贾易等礼仪大臣连忙援程颐出,陈师道则援苏轼而上,两边顿时展开口舌相讥,争吵声起。
杜小心和偷香找好角度,悄悄靠近,正欲暗中送出一股气探察程颐的底细。
此时,司马康正好率领家人披麻带孝而出迎,程颐见状,把满腔愤怒撒向司马康:
“孤哀之子若真孝顺,就应该依照古礼悲恸哀绝,居室不出思父母劬劳之恩,怎么可以因为受吊而废哀痛之情!”
司马康一时被骂的满面通红,进退不得。
杜小心气他不过,将功力提升到及至,又暗借偷香之力,一股脑儿冲着他的左侧腰背送过去。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大内宦侍尖利的唱引喝道传来:“皇帝陛下驾临祭吊!”
苏轼、程颐和大群臣们抬头望去,皇帝的雕龙轿辇,在一队禁卫士卒的蜂拥下向前涌来。
群臣急忙跪倒迎驾。
程颐因为分神,一时不察,被杜小心送出的暗流击中,朝着雕龙轿辇的方向平地飞起来,扑倒在地。那模样倒像极了一只谄媚的狗。
雕龙轿辇已到跟前,这样一来程颐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了,爬起来必然失礼数,不爬起来则失去了仪态。
他愤而转身,却没看出是谁暗算他,但却认定必然与苏轼有关,所以更是对苏轼怒目相向。
杜小心在一旁暗自偷笑,不过从刚才的试探情况来看,程颐的确身怀诡异的内功,否则以杜小心和偷香两个人的联手之力不可能只是让他翻了个跟头,却一点伤也没有。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要在人前假装不懂武功呢?
小皇帝赵煦在内侍的搀扶下走下龙辇,让众大臣平身。
“太皇太后因为身体不适,无法来祭悼。”
众大臣道:“太皇太后洪福齐天。”
赵煦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司马康身上道:“朕刚才在门外似乎听见有人在争吵,究竟是为何事呀?”
苏轼上前道:“回禀圣上,方才是微臣与崇政殿说书程大人在为古礼的细节在争论。”
小皇帝疑惑地看了程颐一眼道:“程师傅,如苏学士所言么?” 程颐身为崇政殿说书,也算是半个帝师。
程颐忿忿地看了苏轼一眼道:“回禀皇上,苏学士所言不虚,我们确是在为古礼的细节而争吵。”
赵煦点点头,经过众位大臣身边。
众大臣纷纷跟在小皇帝身后,尊卑有序地向政事堂走去。
赵煦走到司马光的灵柩前,行了志哀礼。
一直不吭声的司马康沉痛地抽泣起来,泪水在他消瘦的面颊上缓缓流淌下来。
接下来是内侍诵读皇室的恩旨。
杜小心和偷香在最外围,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
就在内侍太监读完恩旨后,尚书右仆射吕公著忽然当众向赵煦下跪道:“君实虽已逝,革故鼎新之举却不可停,否则势必引起朝廷混乱,为章惇等支持王安石之辈的反扑制造机缘,自毁其所图啊!”
众臣一阵混乱,没想到吕公著竟会在这个场合去碰小皇帝的钉子,谁都知道年轻的小皇帝对王安石的新法颇具好感,吕公著这样做简直是让小皇帝下不来台。
果然小皇帝脸色微变道:“介甫生平,见识高远,志在富国强兵,锐取之气,朝廷无二,一生清白,毫无苟且糜费之风,人所共知。但不知吕卿所言反扑二字从何说起呀?”
吕公著立即意识道自己有陷入党争的嫌疑,惊恐道:“老臣绝非为了个人私利,乃是为国家社稷的长治久安着想。”
赵煦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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