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3/5页)
奏御保驾等官,扈拥天子至九间大殿,百官朝贺。
闻太师行礼山呼毕,纣王秉圭谕曰:“太师远径北海,登涉艰苦,鞍马劳心,运筹无暇。欣然奏捷,其功不小。”
太师拜伏於地,道,“仰仗天成,感陛下洪福,灭怪除妖,斩逆贼,征伐十五年,臣捐躯报国,不敢有负先王。臣在外闻得内廷浊乱,各路诸侯反叛,使臣心悬两地,恨不能插翅面君。今睹天颜,其情可实?”
纣王面色一变,随即道,“姜桓楚谋逆弑朕,鄂崇禹纵恶为叛,俱已伏诛,但其子肆虐,不遵国法,乱离各地,使关隘扰攘,甚是不法,良可痛恨,如今太师回朝,定要正我殷商之颜。”
太师对此事并不清楚,立即出言问道,“姜桓楚篡位,鄂崇禹纵恶,谁人为证?”
纣王本想将之前早已想好对策说出,可一对上闻仲那炙人的双眼,却无词以对。
太师近前,又言道,“臣远征在外,苦战多年;陛下仁政不修,荒滢酒色,诛谏杀忠,致使诸侯反乱。臣且启陛下,殿东放着黄澄澄的是甚东西?”
纣王硬着头皮道,“谏臣恶口谏君,沽忠卖直,故设此刑。名曰:炮烙。”
太师已有怒气,又启,“进都城见高耸青云,是甚所在?”
纣王道,“朕至暑天,苦无憩地,造此行乐,亦观望高远,不致耳目蔽塞,名曰:鹿台。”
太师听罢,心中愤怒,大声道,“今四海荒荒,诸侯齐叛,皆陛下有负於诸侯,故有离叛之患,今陛下仁政不施,恩泽不降,忠谏不纳,近坚色而远贤良,恋歌饮而不分昼夜;广施土木,民连累而反,军粮绝而散。”
“文武军民,乃君王四肢,四支顺,其身康健;四肢不顺,其身残缺,君以礼待臣,臣以忠事君,想先王在日,四夷拱手,八方宾服,享太平乐业之丰,受巩固皇基之福。”
“今陛下登临大宝,残虐百姓,诸侯离叛,民乱军怨,北海刀兵,使臣一片苦心,殄灭妖党,今陛下不修德政,一意荒滢;数年以来,不知朝纲大变,国体全无,使臣日劳边,正如辛勤立燕巢於朽幕耳,惟陛下思之,臣今回朝,自有治国之策,容臣再陈陛下,暂请回宫。”
闻仲此时已然声厉俱色,但是纣王无言可对,只得进宫阙去了。
闻太师立於殿上,“众位先生大夫,不必回府第,但同老夫到府内共议,吾自为处。”
百官自然无异议,遂跟随同至太师府,到银銮殿上,各依次坐下。
太师叹息一声,道,“列位大夫,诸位先生,老夫在外多年,远征北海,不得在朝,但我闻仲感先主托孤之事,不敢有负遗言,但当今颠倒宪章,有不道之事,各以公论,不可架捏,我自有平定之说。”
内有一大夫孙容,欠身言道,“太师在上,朝廷听谗远贤,沈湎酒色,杀忠阻谏,殄灭彝轮,怠荒国政,事迹多端,恐众官齐言,有紊太师清听,不若众位静坐,只是武成王黄将军,从头至尾,请与老太师听,一来老太师便於听闻,百官不致搀越,不识太师意下如何?”
闻太师听罢,点头道,“孙大夫之言甚善,飞虎,与我细细说来。”
黄飞虎欠身,开口道,“天子自从纳了苏护之女,朝中日渐荒乱,将元配姜后剜目烙手,杀子绝轮。”
“诓诸侯入朝歌,戮醢大臣,妄斩司天监太师杜元铣,听妲己之狐媚,造炮烙之刑。坏上大夫梅伯,因姬昌於里七年。”
“摘星楼内设虿盆,宫娥惨死;造酒池肉林,内侍遭殃;造鹿台广兴土木之工,致上大夫赵启坠楼而死;任用崇侯虎监工,贿赂通行,叁丁怞二,独丁鞍役,有钱者买闲在家,累死百姓,填於台下;上大夫杨任剜去二目,至今骸无踪。”
“常言道:国家将兴,祯祥自现,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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