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页)

淡然自乐的老渔夫随着残旧的渔船渐行渐远,最后不知不觉地在天阜和梓忆的望眼里消失了踪影。天边的云被忧伤的夕阳烧掉了成熟的忧伤,河边的风被孤独的泪鱼带走了岁月的孤独,脚边的泥被绝望的冷雨洗去了远方的绝望······

天阜紧牵着梓忆的手一步一步地向那个有灯火人多的地方走去。

当天阜和梓忆带着一群无惧生死的人经历琉璃千辛万苦再次来到那个如地狱般的山庄的时候,眼前一切不可思议的景象依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冒了一额冷汗。

天阜和梓忆凭着自己的记忆带着身边的那群人找到了那个可怕的深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山庄突然间静得让人顿生不安和惶恐。建在深坑中央的那间茅房被火烧没了,坑里的蛇虫鼠蚁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天阜和梓忆带来的那些人都纷纷向山庄里的其它地方找去,天阜和梓忆在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堆跌落坑底冒着白烟的黑炭。黑炭的周围躺着很多被烧焦的蛇和鼠。梓忆不敢再看,她轻轻地扑向了天阜的怀里,然后深深地闭紧了眼睛放声哭了起来。

时间无情地送走了天边最后的那一道光,黑暗已势如破竹地席卷而来。那些在山庄四处搜寻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天阜和梓忆的身边。他们找遍了山庄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他们深情地看着哭红了双眼的天阜和梓忆,然后他们也不知不觉地哭红了自己那双孤独无助的眼。

接着那群哭红了眼睛无惧生死的人都依依不舍地从天阜和梓忆的身边离去,最后整个山庄只剩下了天阜和梓忆。他们俩人就那样无助地拥抱着。整个山庄都仿佛为他们而沉默。

在那片鬼哭狼嚎的漆黑中,紧紧相拥着的天阜和梓忆都仿佛早已无惧了黑暗和生死。

太阳升起了又沉下了,白天来了黑夜又走了,泪洗的衣服干了又湿了。一条又一夜,两天又两夜。三天三夜过去了,伤痕累累的山庄依然静得让无力呐喊的风灰心又意冷。怎样在天阜温暖的怀抱里不知不觉地昏了过去。杯盘狼藉的坑底突然间一片蛇惊鼠乱虫飞蚁散······

当梓忆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一直守护着自己的男人在那凄冷的窗边孤独无助地凝望,她看到了那个成熟的男人如小孩子一样失落地凝望着窗外那些七零八落的孤独和无助,她看到了被岁月和现实折磨得魂伤心残的她和他······

很多天过去了,熊烈和熊渊爸仿佛又一次不可思议地消失在天阜和梓忆的眼前。山庄之前的那帮恶人也仿佛在一眨眼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周,半个月,一个月过去了,熊烈和熊渊爸依然杳无音信。寻人启事登了,警报了都不起作用。那俩个让天阜和梓忆刻骨铭心的人就这样无声无色地被回忆带走了,带走了岁月的阳光······

直到某一天,天阜和梓忆都异口同声地说:“我想独自一人到处走走。”说完后,他们俩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沉默了很久很久。

临行的那天,梓忆亲手把一封提前写好的信交给了天阜,她要求天阜上了车之后才能看。天阜很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后,梓忆便独自一人踏上了那列一路北行的火车。而天阜随即也踏上了那列一路像南的火车。

火车慢慢地启动了。他们俩人就这样匆匆地反向而行,没有华丽的告别没有深情的挽留没有默契的回眸。他们俩人的心一路随风前行······

天阜轻轻地打开了梓忆写给他的那封信。只见信纸上写着:天阜,这一次旅行,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向何方。但我知道那个地方叫“海角”。本来属于我们俩人的旅行,这一次,我想一个人好好地把它走完。要是我每天都躲在你的怀抱里,让你不顾一切地为我遮风挡雨,那我永远都是学不会成长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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