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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的,饭钱我已经结了,扯平了吧。”因为与诺娅的关系有了缓解,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一下午几乎完成了平时两倍的工作量。下班时路过停车场,想到诺娅的话,走到徐铿第一次约我见面的地方,驻足向上观望,果然可以看见办公室的窗口。

晚上妈妈和隔壁阿姨出去跳广场舞,我一个人坐在家里无聊地看电视。

“嘀”,来条短信。我随手打开,徐铿!只有四个字:“我在楼下。”我抓起手机和钥匙,随便整了整衣服,就冲下楼了。

五月的夜晚有着微晕的月光,徐铿坐在石凳上,低头看着手机。

我走过去,轻轻“hi”了一声。

徐铿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怎么有我手机号?”

徐铿说,就是欺负我有一套。

我们相视一笑,我在他身边坐下:“莫叔呢?”

他说,他有别的事做,一会儿来接我。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徐铿似乎也在想事情,也是沉默。

再抬起头来,他仿佛下定了决心,说,我订了周三的机票。

第十六节 告别

我“哦”了一声:“走这么急?怎么不多住一阵子?去哪里?”

徐铿耸耸肩,说,先去温哥华吧,我和朋友在那里合作了一间画室,回去看看。

我追问道:“以后呢?以后有什么打算?还回来吗?”

徐铿嘟了嘟嘴,说,不知道。

沉默。

良久。我说:“那天你走后,我和妈妈去刑警队查过徐先生的案子。”

徐铿转过头,示意我继续说。我于是把从明远叔那里得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说完,我才意识到,这么残忍的事实他能全部接受吗?

意外的是,徐铿很平静,他说,和我了解的差不多。

我忍不住问他:“你真的能放心远走他乡吗?你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死于非命,就打算置之不理了吗?”

徐铿反问我,我知道,但是我能做什么?

是啊,他能做什么?警方查了二十年都破不了的案子,他能做什么?

我一时无语。

徐铿说,妈妈不希望我回来的。妈妈当初骗我凶手已经伏法,也是希望我不要被这件事情打扰,可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我恍然大悟,不禁感慨徐太太用心良苦。可是不对,还有徐锵啊,徐锵也一直被这个善意的谎言欺骗吗?不可能的!资料上显示,徐锵早在七年前就回国了,不可能不知道他父亲的事。对一个儿子隐瞒,却不对另一个儿子隐瞒?徐太太这个谎言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徐铿望了一眼初夏疏朗的星空,接着说,我先天失语,徐锵先天哮喘,妈妈和爸爸为此相互埋怨,每次见面都大吵大闹,后来妈妈为了给徐锵治病,索性带着他常年在国外居住,只是偶尔回国看我。十二岁那年,妈妈回来给我们兄弟俩过生日,结果爸爸却在那一天惨死。爸爸去世后,我被舅舅接去和妈妈他们同住,不到半年,妈妈就陪徐锵去英国读书,我则被寄养在当地的一对华人夫妻家里,就是莫叔和莫婶。这一次徐锵和舅舅因为公司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妈妈不好倾斜,只好弃权,但就通知我回来,希望我帮助徐锵。我以为这一次回来后,就不用回去了,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因为强抑住内心情绪,脸已经微微泛红。

我没有想到徐铿会把他的家事对我和盘托出,更没有想到他这些年的经历是这样的。我手足无措,只是喃喃道:“徐铿……”

徐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昨天我去问妈妈有关爸爸的事,结果妈妈哭得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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