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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糟得会令他失控的特殊感觉。

“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些什么?”他敏锐的眼如虎豹般梭巡,紧锁她神情的变化。

“我跟你不熟吧,有必要对你说什么秘密或是隐瞒什么秘密吗?”梅杜莎若无其事地回视他欲探索她内心的目光。

“既然讨厌我,为何在梦里教我别走?”他微笑,软化了冷硬的脸部线条,却化不开凝眸深处的冰冷。

她被惹烦了,随口敷衍。“也许是梦里你要跌进火海了,所以我才教你别走。”他几时变得这么啰唆了,都怪她没事作什么烂梦。

蓦地,席凡严峻的唇飞扬得益发充满深意,“不只是这句,你好像还说了别的……”

“什么?!还有!”梅杜莎惊跳起身,差点迎面撞上他,若不是他出手压下她的双肩,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想知道你还说了什么梦话,明晚到我房里来。”他口吻淡然地轻声道。

“现在就告诉我!”想让她焦急到明晚,门都没有!

他深深望着她,眸色略显迷离。“不,我发觉,我和你还有很多事情尚未厘清。”

没错,他们从前是水火不容,但基于共同继承的效力仍存在,他绝不可能动她,想必她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家族中不乏反对他的势力,只要她与那些反对势力拉拢,便可以牵制他,但她没有,而且毅然决然在保罗下葬后远走他乡。

她的离开,有那么一段时间,确实令他放心不少,甚至感觉到威胁已彻底消失。

但,为何午夜梦回时,他总会不经意忆起她的容颜,还有她不甘愿被他欺负却又不敢吭声的怨怼眼神?

一切都乱了序,包括十年后的不期而遇,她震慑人心的转变。

第2章(2)

房内响起一句怒吼,“说话啊!”梅杜莎仍旧像个张牙舞爪的午夜魔女,凶巴巴地瞪着他。

席凡敛眉,淡淡瞥过她略带嫣红的双颊,刹那间,思绪变得紊乱无章,有种莫名的渴望与压抑许久的异样悸动不安的作祟。

下一秒,梅杜莎忽然错愕的愣住。

温凉的一记轻吻,烙印在她饱满的额头,像临睡前天使给的祝福一般。

不,他是魔鬼,怎么可能会是天使?

愣然地抚额,她呆望着他起身离去,他甚至向她道晚安,往日的敌意与不愉快的回忆仿佛皆不曾存在过,两人之间像突然乍生许多敌对以外的可能性,暧昧的氛围像一杯不慎倾倒的咖啡,不断漫过彼此曾经画下的界线。

“席凡!”见他挺拔的背影将要离去,梅杜莎忽地喊住他,心底直发慌。

他侧过身,倚着门慵懒地看着她。“你相信吗?看到你回来,我竟然有些开心。”

霎时,隐在幽暗之中的一双媚瞳竟微微泛湿,但她仍倔强地嘴硬。

“你不用这样拐我,无论如伺,我都会把继承权让给你,你不必使出这种手段来……”

“晚安,莎莎。”不待她说完,席凡已迳自掩门离去。

看傻了眼的梅杜莎,懊恨又苦恼的将脸埋进羽绒枕里呻吟。

她真蠢,居然像个笨蛋一样慌乱无措,或许他变了,对她的敌意也不再那样深,但他内心对她的排斥怎么可能消失?方才的晚安吻也许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根本算不上什么……

喔,现在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明晚究竟要不要去找他问清楚她还说了什么梦话?真是该死!

名副其实的白色圣诞即将到来,雪花飘飘,像天使振翅时洒落的羽毛,仿佛是一种祝福与幸运即将降临的预兆。

更正,应该是坏兆头才对。

长桌上,一张慵懒的丽颜被白皙的双掌轻托着,状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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