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亲自给水溶梳髻。

水溶的头发有点粗硬,但是密密绵绵如墨染一样的黑。皇帝没给他梳出鬓角,也没做成女子的发式,只是给凤冠留出能戴上的地方。皇帝练习梳髻很久了,本应做得熟练的事此刻却变得陌生起来,握着梳子的手,在发间穿梭的手,抖得不听使唤。最后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着理不清,绾了三次才绾上去。

梳完头发,皇帝亲自将饰金玉的点翠九龙九凤三搏鬓的凤冠戴在水溶头上,大小刚刚好。皇帝对着搬过来的妆台镜细细看一回,问金羁道:“好看么?”

金羁默然不语。

“是挺怪的。”皇帝自己答道,“他一个男人打扮成这样好看才怪,穿上翟衣也不是皇后。不过人合我的意思,其他的便顾不得了。真难为我这几年筹划。”

金羁明白皇帝这是要独处和北静王说话,很知趣地退了出去,将伺候的人赶得远远的,自己把守寝宫的门。

皇帝絮絮叨叨地抱怨这几年怎么难受了,末了见水溶满面潮红紧闭着眼睡的十分安宁。睡睡睡睡睡,就知道睡。皇帝不由得伸手拧了好几把,拧完换戳,戳几下换搓,搓圆捏扁地折腾一番,终于一口咬了上去。

水溶被噪噪杂杂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只觉得从头痛到脚,于是又闭上。

但是他旁边的人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一阵死命的摇晃后,水溶总算恢复神智。一睁眼,熟悉的房间,可以赖床。他于是闭上眼,道一声:“别吵,难受。”翻过去接着睡。

南安王惊恐万分地看着水溶压在皇帝身上,他叫水溶起床没成功,却把皇帝弄醒了。皇帝一双眼睛看不出七情六欲,好碜人。

皇帝皱着眉道:“把他拉起来。压得朕胸口闷死了。”

南安王得了授意,才敢过去拉人,只拉一把,叫一声:“天啊!水溶!!你快给老子醒过来!”

水溶迷茫地睁开眼,怎么,今天不准赖床?可是他难受。

南安王再摇几下,水溶方慢慢看清现状:他压在皇帝身上,皇帝大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再往下看……水溶脸上一红一白一青,一把抓住被子蒙住头蜷成一团。

皇帝道:“三弟你下去,今天的事不准外道。”

南安王愣愣地点点头,还未说“领旨”就被金羁拉出去了。

皇帝接着拍拍那一团被子:“喂,你敢不负责?”

水溶在被子里大叫:“不是我干的!!”

皇帝粗鲁地把被子掀开,道:“不是你还有哪个男人敢和我同宿一床?”

水溶抽抽鼻子,道:“我也好难受。”说着他怀疑地看看皇帝。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青年,做和被做分得一清二楚。

皇帝奸诈地笑笑,道:“那当然。你欺负我,我依样欺负回去。到底是你先开始的,怎么?做了要跑?”

水溶看到皇帝露出来的半个身子上的“惨状”,那一身青青紫紫,还有刚才一不小心看到的OX模糊的场面……于情于理他都该说点什么吧?可是……水溶动动腰,顿时疼趴下了,皇帝用被子把他裹起来放在身边轻轻抚着背,却听他道:“那我呢?你也不负责……啊等等,我为嘛要你负责……”水溶的声音在皇帝的笑盈盈的目光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就成了:“……好吧,你说怎么善后?”

皇帝一笑,露出两个虎牙。

皇帝为了做戏做全套,这个早上没去上朝,白天和水溶在床上躺了一天。水溶的北静王府自这日起彻底荒废了,皇帝一道圣旨,水溶的所有物件都被搬进了寝宫。水溟顾及他身体,每晚同榻而眠也只是纯聊天。因为心虚,水溶在皇帝面前总是平地矮三分,皇帝有时有那么些出格的举动他也就只当没察觉到。皇帝与他这样过了几日,知道这孩子还没转过弯来——真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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